把季秋白的拳頭整個包到手裡,季秋白很害怕自己的指甲會劃到白澤,於是輕輕掙扎了一下,白澤無奈地看了季秋白一眼,然後張開手,和季秋白十指相扣。
“……”季秋白覺得自己心跳漏了一拍,隨即想,我去,我不是這個意思啊。
但是這樣牽手又覺得非常安心。季秋白也就不再多說,安靜地任由白澤扣著自己的手,只一個勁兒地盯著腳下,生怕旁邊躥出來什麼東西。
事實證明,張倚霄害怕路途危險而不敢前進是多餘的,雖然行走艱難,有些地方甚至要兩人相互攙扶才能過去,但是也沒有什麼要命的東西。
季秋白稍微鬆了口氣。
前方有一處被石頭砸斷了的斷處,白澤正彎腰檢視,打算用冰將斷層修復,但是斷裂的地方實在是太長,要控制好力度不破壞本來就脆弱的土層還挺困難。
季秋白走了一整天,現在終於可以休息一會兒了,他小心翼翼地脫了襪子,然後就看到自己長了水泡的小腳板。
不看還不覺得怎麼樣,一看到水泡季秋白後知後覺的疼得齜牙咧嘴,他抱著自己的腳丫正打算讓白澤給自己凍一層冰——反正他也不覺得涼——的時候,季秋白突然聞到了一股非常濃烈的香氣。
那香氣不像是普通的香水,而是非常甜,甜到季秋白都無法形容,季秋白抬頭剛想看看什麼東西這麼香,就感覺自己肩膀上滴了一滴水。
下雨了?
季秋白一邊毫不在意地抬頭,一邊衝白澤道:“白澤,什麼味道這麼香?”
白澤是那種一認真起來旁邊什麼都顧及不到的人,所以他雖然聽到了季秋白的聲音,卻沒在意,只是輕輕地用‘嗯’字敷衍過去。
於是季秋白也沒在意,只是微微抬起頭,順便擦了擦自己的肩膀。季秋白這一擦就覺得不對勁了,哪兒有那麼粘的雨?
季秋白激靈一下,立刻向後退了一大步,但是他忘了自己是在坐著的,身體後仰,腳板踩到了岩石上,頓時疼得季秋白就跳了起來,發出一聲慘叫。
這聲慘叫還沒徹底爆發出來,就被季秋白硬生生吞到肚子裡了。
季秋白看到了一株巨大無比的花,花瓣非常肥厚,花蕊裡吐露出粘膩而且香甜的液體,這液體,就是滴落在季秋白肩膀上的東西。
季秋白失聲一秒鐘,然後哆哆嗦嗦地轉過頭,看著蹲在地上的白澤,暗罵一聲,剛想大喊出聲,突然就看到那花張口花瓣,扭動著靠近季秋白……
季秋白甚至連喊一聲的時間都沒有,就感覺一股馥郁的濃香撲鼻而來,然後一根細長的像是花蕊一樣的東西,就猛地拽住季秋白的手臂。
季秋白震驚地看著那如同手指粗細的花蕊,‘吧嗒’一聲,像是動物的舌頭一樣,卷在自己的手腕處,然後用力地拽了季秋白一把。
季秋白:“白澤!白澤!”
白澤正蹲在地上看最脆弱的土層,聽季秋白喊得慘烈,就揮了揮手示意他安靜一點,本來不想理他,但是想了想剛才季秋白要和他牽手的情景,白澤忍不住嘆了口氣,看了看自己左手的指環,無奈之下只得地轉過身,然後驟然睜大了眼睛。
白澤的行動比腦子快,他甚至來不及想怎麼會無聲無息的出現這麼大一朵花,手就快一步行動起來,按在地上將身體撐起,足下出現了無數的冰層,藉此來增加起身的速度。
白澤看到季秋白光著腳,被花蕊扯得一個踉蹌,雖然拼命掙扎,但是因為花蕊上面的液體太滑了,他根本掙脫不出來。
於是季秋白就側著頭,驚恐地看著白澤,臉色慘白,說不出話。
白澤看到季秋白的眼神,心也沉了沉,只見季秋白腳下一滑,整個人都被那朵巨大的花拖到了花蕊裡。
白澤聽到了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