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留下的!”興地怒吼一聲,死死的盯著杜浚,道:“不然,為何我能看?你起初卻會雙眸流血?”
杜浚心中一動,卻冷笑一聲:“管何人所留?此刻,這手印就是我的了!”
“不會!我不允許!”興地怒然大吼一聲,露出牆壁的上半身轟然凝現出一股駭然強盛的邪殺之氣,凝聚雙眸,凝目看向手印,他狂吼:“我收了化了這手印,待我脫出牆壁之時,便是你喪命之日!”
杜浚冷哼一聲,正欲阻攔,卻在此刻,忽聞興地慘呼一聲,定睛看去,卻見興地的一雙眸子砰然爆破,眼眶中留下兩道血水!
“怎麼會這樣?根本不能看破手印,怎麼會這樣?”興地的歷叫之聲,漸漸低喃,方才,他看向手印的時候,忽覺一股讓人心驚肉跳的氣息逆襲而來,輕易的刺破了他的雙眸,若非他見機得早,此刻恐怕頭顱都要了炸破!
杜浚沉思,半晌一笑,道:“我明白了!先前可之所以可以直視手印,乃是因為你並不能感受這手印的旋即,所謂不知者無懼!”
“可是,你欲要強行將這手印煉化在雙眼之中,卻讓這手印震怒!”他盯著興地,寒聲道:“只因為,這手印並非出於你邪魔一族,也非鬼族、崑崙的先祖,而是出於我漢龍!”
“是我漢龍先祖之威!”杜浚狂吼一聲,這種來自種族的自豪,讓他也忍不住激動了起來,喃喃道:“先祖有如此之威,為何還未收到三族的牽制?”
“不可能!不可能!這等宛若天威一般的手印,怎會出自下等的漢龍族!我不信!”興地怒火中燒,狂吼連連。
杜浚不再理會他,靜下心神,用心感悟這源於先祖的手印,在他心中有個聲音嘶吼:“這手印出世的那一刻,天下誰人還敢再言我漢龍乃下等修士!”
他這一坐,便是三年!
等在破曉之中的三族長老與眾人心中莫不是焦急萬分,尤其是那邪魔一眾,自興地進入門扉第九日開始,其心便被提起了起來!
第十日,興地並未出現,虛空中的門扉漸漸消失!
門扉一去,註定興地再無出現之時。這種情況從未出現,以往,不管是否找到神廟,是否進入神廟,是否開啟神廟,進入的修士莫不是在第十日便會自行出來!
可是眼下……眾人嘆息之間,卻也不禁好奇之心大漲,多半的留了下來,欲要等上十年,看看到底是否會有異變!
那邪魔長老心中擔憂之餘,卻有著一絲的期盼與莫名的驚喜,變則通,昔日,這神廟就宛如一灘死水一般,有此一變,或許,或許是興地的一場造化也說不定!
崑崙和鬼族的兩個長老也留了下來,他們的心思與那邪魔長老一般,只是,他們是怕,怕眼下之變,給了興地一場造化!
轉眼三年!
神廟牆壁之上的那手印已然徹底消失,這手印,化作了無盡威勢凝現在了杜浚的識海之中!
識海中,手印一出,整個識海天地登時轟隆作響,天昏地暗,六道崩潰、再凝,如此輪復,更是讓杜浚為之駭然的是,在這手印凝現的那一刻,石路之上驀然生出一個大力,生生將他拉入到了天道之上的最後一塊大石之上!
天道巔峰!
這手印竟然直接讓杜浚步入天道巔峰,賜予了杜浚無盡澎湃的嬰氣與修為,下一刻,石路轟然崩破,化作無盡碎石,鑲入了手印之上!
手印氣勢暴漲,轟隆作響,幾欲撐破識海,威不可擋!
杜浚駭然,這手印竟然非福乃禍!便在他驚駭之中,驀然一道清流一般的汩汩之流從元海之中升騰而起,灌入手印之中!
讓人詫異的是,就在這毫不起眼的清流灌入手印的那一刻,手印竟然徐徐的靜默了下來,默然的懸浮在識海上空,散發著一股讓人心神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