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刀白風的武功與木婉清本就相差彷彿,這時兩人相距極近,又是變起俄頃,猝不及防,眼看這兩枝毒箭勢非射中不可。木婉清身旁的段譽早已準備多時,聽到木婉清向母親問話便在等待這一時刻,看見木婉清抬手就馬上運起凌波微步到母親面前,為母后擋住這毒箭。卜卜兩聲,兩枚毒箭正中段譽胸口。木婉清看見是這種結果,呆立在那,一時不知所措。這時段正淳也回過神來,馬上跑到兒子面前,檢視他的傷勢。
段正淳應變奇速,飛指而出,連點兒子中箭處周圍八處穴道,使得毒血暫時不能歸心,反手勾出,喀的一聲,已卸脫木婉清右臂關節,令她不能再發毒箭,厲聲道:“取解藥來!”
………【第九章我們不是兄妹】………
木婉清顫聲道:“我……我只要殺刀白風,不是要害段郎。”忍住右臂劇痛,左手忙從懷中取出兩瓶解花,道:”紅的內服,白的外敷,快,快!遲了便不及相救。”
段譽看到父王卸下右手,很是心疼,但他現在卻只能裝傷員,他不想改變原著的故事發展,在現世中他也聽說過蝴蝶效應,他現在作為這個蝴蝶可不敢隨便亂扇,以至後續的發展超出自己的預知。
刀白風抱起兒子,送入他臥室之中,替他蓋上了被子,吩咐清兒好好的照看段譽,又回了暖閣。等到刀白鳳離開,剛剛還在床上氣息奄奄的段譽突然一翻身坐了起來,嚇了清兒一跳,段譽示意清兒不要出聲,尾隨在刀白鳳的身後也回了暖閣。
房中的段正淳見刀白鳳回來,忙上前問道:“譽兒無礙吧?”刀白鳳不答,反對著木婉清說道:“你回去跟修羅刀秦紅棉說:要我性命,儘管光明正大的來要,這等鬼蜮伎倆,豈不教人笑歪了嘴?”段正淳聽到“修羅刀秦紅棉”六字,臉色一變,木婉清道:“我不知修羅刀秦紅棉是誰?”刀白風奇道:“那麼是誰叫你來殺我的?”
“是我師父。我師父叫我來殺兩個人。第一個便是你,她說你手上有一塊紅記,名叫刀白風,是擺脫夷女子,相貌很美,以軟鞭作兵刃。她沒……沒說你是道姑打扮。我見你使的兵刃是拂麈,又叫作玉虛散人,全沒想到便是師父要殺……要殺之人,更沒想到你是段郎的母親……”說到這裡珠淚滾滾而下。
刀白風道:“你師父叫你去殺的第二個人,是‘俏藥叉’甘寶寶?”木婉清道:“不,不!‘俏藥叉‘甘寶寶是我師叔。她叫人送信給我師父,說是兩個女子害苦了我師父一生,這大仇非報不可……”刀白風道:“啊,是了。那另一個女子姓王,住在蘇州,是不是?”木婉清奇道:“是啊,你怎知道?我和師父先去蘇州殺她,這壞女人手下奴才真多,住的地方又怪,我沒見到她面,反給她手下的奴才一直追到大理來。”
刀白風腮邊忽然滾下眼淚,向段正淳道:“望你好好管教譽兒。我……我去了。”段正淳道:“鳳凰,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你何必放在心上?”刀白鳳幽幽的道:“你不放在心上,我卻放在心上,人家也都放在心上。”突然間飛身而起,從視窗躍了出去。
看見母親離開,段譽輕嘆口氣,好不容易才把母親勸回王府,卻又出了這麼一檔子事。不過他也知道刀白鳳在後面還是會回到段正淳身邊的,所以也沒太往心裡去。
段正淳悄立半晌,嘆了口氣,回入暖閣,見木婉清臉色慘白,卻並不逃走。段正淳走近身去,雙手抓住她右臂,喀的一聲,接上了關節。木婉清心想:“我發毒箭射他妻子,不知他要如何折磨我?”卻見他頹然坐入椅中,慢慢斟了一杯酒,咕的一聲,便喝乾了,望著妻子躍出去的視窗,呆呆出神,過了半晌,又慢慢斟了一杯酒,咕的一下又喝乾了。這麼自斟自飲,一連喝了十二三杯,一壺幹了,便從另一壺裡斟酒,斟得極慢,但飲得極快。木婉清終於不耐煩了,叫道:“你要想什麼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