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大步往刑獄而去。
二皇子不死心,也跟著一道去了。
皇城司侍衛將二皇子擋在刑獄之外。
二皇子又哭又叫,“宣紹,你欺負我一個沒孃的孩子!你讓我進去,就算你不願幫我,你也不能躲著我!”
他哭的聲音很大。
倒是完全展現了一個沒長大的孩子的模樣。
宣紹身在刑獄之中,都被他嘶啞的哭聲震得耳朵根疼。
畢竟是皇子,就算淑妃死了,二皇子的身份卻沒有改變。皇上能對他不理不睬,能讓人將他抬回皇子所,可皇城司的侍衛,卻不能對他說什麼。
縱然他們很想上去捂了他的嘴,不讓他在哭喊下去。巨史扔才。
“都招了什麼?”宣紹忍著對二皇子的厭煩,邊往裡走,邊問道。
路南飛往外看了一眼,道:“陳武受不住刑,說是淑妃指使他的。”
“淑妃?”宣紹聞言,停住腳步。
路南飛頷首,“是,陳武這麼說。”
宣紹側臉向外,“讓二皇子進來。”
刑獄外的皇城司侍衛聞言,這才放了二皇子進去。
二皇子抹著眼淚,大步跑了進來。
宣紹已經轉過身去,繼續往裡走了。
二皇子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和路南飛身後。
瞪大了眼睛看著皇城司刑獄裡陰森可怖的各種刑具,一時連哭都忘了。
一間刑房的門被開啟。
渾身是血的陳武被掛在刑具之上。
滿臉血汙,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醒著麼?”宣紹問道。
旁邊一人立即拱了拱手,一瓢冰冷的水就潑在了陳武的頭上。
陳武一個激靈醒過來,口中大叫著:“是淑妃,是淑妃指使奴才的!淑妃說,皇帝駕崩,扶立二皇子,必不會虧待奴才!奴才立下大功,定要重用!”
陳武口中顛三倒四一直說著這麼幾句話。
二皇子霎時白了臉,“你胡說!我母妃不會這麼做的!”
其實他心已經慌了,他不知道自己的母妃究竟有什麼計劃,只知道母妃上次到皇子所看他的時候,告訴他,會幫他。
他也不料母妃昨夜會做出那般舉動,不料想母妃竟會行刺父皇。
這陳武口中所說,究竟是陷害,還是確有其事,他並無半分把握。
但現在母妃已經死了,說什麼都死無對證了。
“宣公子,他是胡說的!他是胡說的!我母妃不是那種人!”二皇子拽著宣紹的衣袖道。
被困在刑具之上的陳武聽到二皇子的聲音,微微抬了抬頭,滿臉的血汙一雙帶血的眼睛甚是恐怖。
他看著二皇子,忽然咧嘴笑了起來,“二皇子,昨晚淑妃行刺皇上,那麼多人都看到了!你母妃就是要謀反!你還為她辯解?說破了天也沒人信的!”
“我母妃已經死了,你休要把這屎盆子扣在母妃頭上!”二皇子紅著眼睛衝他吼道。
陳武聲音乾啞,“淑妃怎麼死的?是行刺皇帝被侍衛護駕刺死。”
“你以為,淑妃死了,你說受淑妃指使,就死無對證了是麼?”宣紹忽而開口。
刑房裡霎時安靜下來。
二皇子瞪大眼睛看著宣紹,似乎沒料到宣紹會在這個時候,說出利於他母妃的話。
陳武也看了眼宣紹,但很快垂下了眼睛,“宣公子,奴才確實是受淑妃指使。”
“淑妃指使你做什麼?”宣紹又問道。
陳武皺了皺眉,“你們不是都知道了麼?”
宣紹衝旁邊點了點頭。
一旁行刑之人立時揚起一鞭子揮到陳武身上,“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