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脫離了山君的肩膀,穩穩踩在地上,再順勢將手臂一環,扣在山君頸上,藉由那下墜之勢,將他往下一拉。
“啪”!山君猝不及防,身體便向後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連忙想要翻身起來,卻見一條黑影如同餓虎一般向他撲來,騎在他的身上,他看得仔細,正是剛才被他忽略了的,那個柔柔弱弱的年輕人!
那年輕人如同著了魔一般,不僅力大無窮,而且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戾氣,讓山君好生膽寒。他猛地一口,向夜行山君的脖子上咬去。那山君“哇”地一聲慘叫,頸上頓時鮮血飛流。聶刑便去吸他的血,吸了滿滿一口,吞下肚子,這才滿意地把他放開,擦了擦嘴角的鮮血。
“你,你”那夜行山君又驚又怒,“你乾的什麼好事?”
聶刑輕笑道:“我現在喝了你的血,看你的血魂煞,還能傷到我麼?”
夜行山君驚恐得瞳孔急速地縮小:“你,為什麼你連這個都知道?”要破掉血魂煞,最簡單也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喝他的血,然而誰有能想到這一點?
聶刑哈哈大笑:“區區小法,朕怎會不知道!朕還知道,你自身不足以拘留如此多的血魂,所以在你巢穴中,定然藏有一塊拘魂石。而它的法力範圍,僅僅限於斷魂崖上。所以你便引誘我等,去斷魂崖與你決戰。便是勝過了你,藉由那顆拘魂石,你便可以很快得以復生。然而你現在放眼看看,你身處何地?”
那夜行山君全身上下,都流起冷汗。原來剛才得意之下,竟然不知不覺間遠離了斷魂崖。他驚慌起來,道:“你,你到底是誰,為何會知道本君的底細?”
聶刑輕蔑地一笑:“憑你,你還不配問朕的名字,速速納命來吧!”左手如鐵鉗般向前伸出,早已經已經掐住了他的脖子。那山君法力大減之下,竟然掙脫不得,被他死死掐住。
他雙腳拼命亂踢,終於是從聶刑手中逃脫,卻也氣喘如牛,惶惶恐恐。聶刑見已得勢,輕笑一聲,早已將雨點般的拳頭,朝山君身上打去。山君也非泛泛之輩,拼命防備回擊,然而短兵相見,爭勇鬥狠之事,聶刑若認第二,天下再無他人敢認第一。那山君勉強回擊幾下,發現對方不但氣力未減,反而更加兇狠。心中叫了一聲苦,只得護住自己的頭臉,捱了好一陣的痛打。
聶刑見得山君大勢已去,沉喝一聲,將自己全身的真氣都集中在右手掌心,往山君的腹部拍去。那一掌在半空中,突然燃起一團火焰,聲勢頗為浩蕩。
山君聽得風勢,抬眼一看,卻見那一掌來得兇猛無比,若被它拍到身上,哪裡還有命在!情急之下大聲驚呼道:“不要殺我~”那“我”字還猶在半空的時候,聶刑的火掌已到。竟如同打在一團豆腐上,發出一聲悶響。山君那軟綿綿的肚子被打得爆裂開。他大叫一聲,五臟六腑連同腸子,被那猛烈的一掌拍了出去,散落四處。黃澄澄眼睛一鼓,連動也不能動彈一下,已經一命嗚呼。
卻被打得現出了本相,原來是一條漆黑的三尺蟒蛇。
傾城大王萬萬不料轉機竟然如此之快,殊不知聶刑取人性命,從來都只在頃刻之間。早知聶刑勇猛異常,如今親身所見,更是對他五體投地。
讚歎之餘,又是“咦”了一聲,道:“陛下,好生奇怪!為何五十年前,他現出本相的時候,是一條響尾蛇?”
聶刑但只看了一眼,笑道:“這個十分易懂:五十年前與現在,都不是他的本相,都僅僅是他借體重生的工具罷了,你再耐心看看。”
言談之間,卻有一股濃稠的血液,從那蟒蛇的身體內流了出來,向四周擴散而去。漸漸地那血流越來越稀薄,化作了一粒粒的血珠,漂浮在半空中,隨著微風拂過,又變成一條條慘綠綠的陰魂,嗚嗚咽咽,各訴衷腸。
聶刑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