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他這次沒想趁機留下昭昭,將她抱起踹開密室的門逃離。
昭昭靠在他懷裡輕輕笑著說:「我還以為你靠不住,咱倆死定了呢。」
「你哪怕對我有一點對荊沉玉實力的信任,也不至於會這樣想。」
「好好的提他做什麼?晦氣。」
昭昭懨懨閉眸,她沒法說的是,原書裡的夜月眠可就是死在莫家人手中。
被江善音奪走了魔尊之位後,夜月眠一直在找機會復位,莫家趁此機會假意合作,實際是覬覦他的力量騙了他,莫家主將他吞噬,他死得乾乾淨淨。
所以在拖延莫孤煙的時候,昭昭是真的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她願意放手一搏,比起這個,她更不想去求荊沉玉。
沒有走到絕路,她真不想再對殺身仇人屈膝。
哪曾想到,剛回到地面上,就碰上那被殺氣環繞的殺身仇人。
荊沉玉殺神一般御風而來,莫家空間的夜空都因這份殺意雷雲滾滾。
哪怕修為被壓制,荊沉玉真動了殺心的時候,氣勢也極為驚人。
莫孤煙追到地面上,和莫家弟子一起包圍昭昭跟夜月眠,他見到荊沉玉這份氣勢,別提多眼饞了。
只差一步他就也能這樣強大了!
狠狠握緊了手中短刀,莫孤煙裝模作樣道:「快把他們抓住!不要讓他們跑了!該死,我受傷了!」
他肩膀血流如注,傷勢做不得假。
「劍君您來得正好!晚輩找到他們了,您快來幫忙!」
昭昭:「……」
不得不說,莫孤煙搭起來的戲臺,這場戲真的很好唱。
他正道家族嫡子的身份擺在那,又重傷在身,擺出追蹤他們才負傷的姿態,實在巧妙。
哪怕他們心知肚明到底發生了什麼,可當時只有昭昭夜月眠和他三人,荊沉玉會相信誰不言而喻。
昭昭在夜月眠懷中望向長身玉立劍鋒冷光四溢的荊沉玉,他雪色道袍被風吹拂起,劍眉下那雙星河般動人的冷情桃花眼靜靜地看著她,她一時分辨不出他到底是如何想的。
荊沉玉其實什麼都沒有想。
他只是看,看夜月眠抱著的昭昭,心似扎滿了刺。
她原是穿一身白衣,現下被血濕透,袖子還在往下滴血水。
她手腕的傷口已經開始冒出魔氣,應當是血又流幹了。
上次這樣還是在無方城的蛇洞,那時她身邊是他,現在是夜月眠。
般若的劍刃有一瞬間幾乎已經轉向莫家人,荊沉玉費了好大力氣才忍住。
不行。還不是時候。
他這樣不斷在心裡說著,卻還是無法不去在意。
她流了那麼多血,一定很疼。
連他都覺得疼了,她會有多疼。
莫孤煙。
他餘光瞥過對方,般若震著強烈的殺氣。
「我帶你走。」
夜月眠說著就要用他想到的突破莫家主空間閉門的方式離開。
先不管會到哪裡,總之得走,這裡太危險。
他根本沒想過解釋,和昭昭一樣,他也知道他們即便解釋,荊沉玉也只會相信莫孤煙。
畢竟他們是魔啊,不是嗎?
信魔不信人,別人或許會如此,可荊沉玉絕對不會。
修真界最不容動搖的磐石絕對不是浪得虛名。
在沒有其他確鑿證據的情況下,他一定會優先相信莫孤煙。
昭昭也沒有半點解釋的意思,那份篤定讓荊沉玉握劍的手緊了又緊,有種難言的失重感。
「君上,千萬不能讓他們跑了!」
莫孤煙生怕失去變強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