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幽不贊同道:「摯友,你怎能這樣想,你……」
「行了,現在是嘮叨的時候嗎?趕緊想辦法把那符給毀了,我那輛個師侄還被捆綁著呢!」
性命與符咒捆綁,符咒若毀就得一起死,可不毀的話,燕輕雀用符咒操縱張天師和那數不清的強大血屍,後果不堪設想。
「此事交給貧僧。」
獨幽大師突然一笑,雙手結了一個極為複雜的法印,星流彩看了一會,臉色突然難看起來。
「你這是……你瘋了??倒也不至於……」他結結巴巴的。
獨幽平平穩穩道:「至於的。那符籙必要修士真元和真丹,要將她們救回來就得換別人頂上去。貧僧修修為已臻化境,這真丹要不要問題不大。受了流彩道君這麼多年的好處,也是時候償還一二了。」
說起來,星流彩確實沒少因為自己的秘密而被獨幽強迫給許多人療傷。
荊沉玉就算其中之一,但是……
絕對不至於到獨幽獻出金丹的地步。
星流彩臉色有些蒼白,慘叫聲不絕於耳,那是不少修士死於血屍之下的聲音。
他望向道場上令人絕望的人間地獄,閉了閉眼說:「不管她們也沒什麼……儘快毀符,不能犧牲更多的人了。」
獨幽卻道:「已經好了。」
星流彩詫異地望過來,只見清風明月的和尚臉色蒼白不少,但行動依然敏銳快捷。
護在他金光結界下的問心宗宗主和女弟子皆是一臉慶幸,顯然是已經解開了繫結。
「現在可以毀符了,摯友加快速度,劍君那邊情況不容樂觀。」
血腥氣促使張天師越發瘋魔,動手毫無章法,一度幾乎將荊沉玉打退。
昭昭與荊沉玉合力才勉強將他控制在一個特定的範圍裡,不讓他去幫助其他血屍。
饒是如此,那麼多血屍也還是難以招架。
天樞閣都是運算元,平時根本不作戰,現在卻也上了戰場,以卜算之術算出血屍下一步行動,為其他道友新增助力。
金盼兒一手披帛一手長劍,和顧靈皇師兄妹兩人是滅除血屍的主力。
荊夫人與穿著黑衣的荊家主族弟子更是如此,黑衣所到之處,所有血屍都化為血水。
江善果到底年紀輕,修為尚淺,對付血屍還有些艱難,好在江家人一直在努力保護他,也算是殺了不少血屍。
可血屍是邪祟,除了像荊家那樣讓血屍化為血水外,他們根本沒有真正滅掉血屍。
被「殺」的屍體又緩緩爬了起來,而被血屍傷到的修士們也都漸漸失去理智,成為被符咒感染的血屍之一。
這些邪祟沒有除掉就算了,還越來越多,令人絕望。
荊沉玉眉頭緊皺地看著,昭昭也順著望去,那畫面實在太慘烈,比看過的所有喪屍片都慘烈,她一咬牙道:「這裡交給你,我去那邊幫忙。」
荊沉玉修的殺戮劍道是血屍剋星,他需要對付張天師,分·身乏術,但昭昭可以。
她是他的心魔,幾乎繼承了他的劍意,她如肯出手,那當然是最好的。
荊沉玉霜色的發飛揚,他一劍劈過,張天師疾步後退,整條手臂被砍掉,他看著自己光禿禿的肩膀,再攻上時罡風驟強,荊沉玉更無暇分·身。
「別擔心。」昭昭知道他想說什麼,一邊飛向眾人一邊道,「我會看情況的,不會讓自己受傷,你也顧好你自己,我還等著嫁給你呢!」
最後的音調宛轉悠揚,聽起來她是笑著的。
這個時候她還笑得出來,燕輕雀十分不滿,操縱著血屍朝她襲去,螞蟻般密集的血屍匯聚而來,昭昭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卻沒有後退一步。
她感知著劍意,將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