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明白了經過。姚林藝恨鐵不成鋼道:“你說那丫頭一毛錢沒有,那小子一聽出事兒了跑了。”
她手心敲著手背,在寂靜的包房裡敲的啪啪直響。鄭太太在一邊配合她:“你看看,你看看,吃虧的到底是小姑娘。”
“是啊,她家裡條件不好。本來想有個物件還能半工半讀,也算是給家裡減輕負擔了。這下好了,找不著人了,肚子又大了,怎麼辦啊!~”姚林藝氣惱的又剜一眼女兒,咬牙切齒的繼續:“我們家這個心腸好,老好人一個,又好騙。那孩子尋思著這手術得做,沒錢跟她借。身體得養,單位就不能去了,那可以住在我閨女那。”
鄭太太一副瞭然的模樣,連連搖頭馬後炮道:“哎呀,這個小姑娘太有心計了。我跟你說,你給孩子買房子是對的,但是讓她出來住,太早了。她涉世未深,容易被人騙,知不知道。”
姚懿悅強忍著胃裡的不適,看著這兩個中年婦女在做戲。每一個人都有一張虛情假意的面孔,看著讓人噁心透頂。
姚林藝這邊在跟鄭太太描述自己當時如何生氣如何控制不住情緒。失手打了姚懿悅一個嘴巴,姚懿悅就受不了鬧了起來。
“你說咱們都是當母親,猛的一聽這件事兒,那種心情真的,哎呀,姐姐也只有你能明白我。”姚林藝長嘆著一口氣,姚懿悅驚奇的發現她媽居然非常應景的掉了兩滴眼淚。
而鄭太太則是跟著拍拍她的肩膀,面帶同情的說道:“理解,理解,曉林這些年也不讓我省心。天天作禍,跟在屁股後面都收拾不完啊。他爸上了多少火,家裡花錢是小,你說出點什麼事兒。咱們這當父母的下半輩子,還怎麼活啊?”
姚林藝點點頭終於找到了一個戰壕的戰友,菜上了都來不及吃。像是一輩子都沒見過了一樣,可算是紓解了心中的不快。
“我們家這個倒是沒傻透頂,不願意那孩子來家裡住。我跟你說,還真不是說怕不敢負責啊,這些大事兒。小丫頭怕髒,她有潔癖。我在她們家掉個頭髮啊都不高興,她的那個床你別說睡了,你坐一下都不行。我在她那睡一宿,哎,姐姐,你猜不著我得睡哪兒!”姚林藝原本是個清麗脫俗的中年女人,姚懿悅沒見過她家長裡短的樣子。
沒想到原來所有喜歡說三到底道家常的女人,都是這樣能演戲能用不同的腔調說話還能代入各種角色。
“我睡沙發啊!”姚林藝推了一下鄭太太:“就給我準備那麼一米六的毯子鋪在沙發上,上面蓋一個小薄被子。那被子跟那小毯子都是客人專用的,哎呀我的天啊。這都算是小事兒,你要在她家上個廁所啊,等你走了她都得抽馬桶墊。覺得髒,噁心。”姚林藝指著姚懿悅嘖嘖稱奇:“我真是服了她了,怎麼有這麼多的臭毛病。我可是她親媽啊,你說她這樣多煩人。誰還能跟她結婚,一天讓她鬧死了。”
言外之意,姚懿悅精神身體雙重潔癖。連跟母親公用一個馬桶都不喜歡,更何況會跟別人胡搞呢。
“她出不了力,就出錢啊。拿著錢給人家租了個房子,哎呀,你說這個死孩子。跟你有什麼關係,這買賣能這麼做麼?你說真是氣死我了,還陪人家去做手術。你說這事兒晦氣不晦氣,你個大姑娘跑那種地方幹什麼!”姚林藝話音一轉,小聲對鄭太太道:“旁的我倒不怕,人家都說那地方怨靈多。我怕她招到什麼東西,嚇著了怎麼辦!”
兩個女人擠眼睛皺眉頭,手舞足蹈的說了一頓飯的時間。姚懿悅不停的翻著白眼,滿臉寫著都是不高興。
倒是鄭曉林今天的態度特別和藹,他早就聽說了姚懿悅身上發生的事兒。特意託人去查了一下姚懿悅的開房記錄,發現她在h市根本就沒有過。
又想著姚懿悅平時那驕傲的模樣,心裡想著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兒,有什麼關係。對於母親的大加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