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拒絕,他們之間就永遠成陌路了是嗎?可如果繼續模稜兩可,是不是不負責任的一種想法呢?
轉天,楊心柔不顧父母的勸阻,堅持打車去了公司,等她到了公司樓下,發現自己的小車已經停在停車場了,她這才下意識地開啟包,找自己的汽車鑰匙,沒有,她又一步步挪到樓上,發現汽車鑰匙躺在辦公桌上,她走過去,裝作漫不經心地問:“小周,誰把我的車鑰匙送回來的?”
“哦,是大廳保安送上來的。”
楊心柔沒再問下去,已經不用問了,肯定是郎勝天拿了自己的鑰匙,替自己把車開回來,然後把鑰匙放在大廳前臺的,這麼說,昨天晚上他從她家走了以後,又返回餐廳替自己開車了?
楊心柔心煩意亂地往樓下停車場看了一眼,郎勝天的車正好劃出了一個漂亮的弧線,停在車位上,郎勝天從車裡走了出來,楊心柔馬上回到辦公桌前坐好。
不一會,楊心柔就聽見行政管理大廳辦公椅挪動的聲音,又陸續聽見了大家跟郎勝天的問好聲,旋即,又傳來了朗勝天跟大家開玩笑的聲音:“喲,周總,今天髮型夠漂亮的啊。”
小周惶恐地回應:“朗總,您有什麼吩咐?”
“沒事,喲,陳總,今天氣色夠好的,是不是談戀愛了?”朗勝天將戲謔地矛頭又轉向了管行政的小陳。
“朗總,您拿我找樂呢?”小陳侷促地回答。
楊心柔坐在辦公室,聽著朗勝天的戲謔,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這個朗勝天,搞什麼鬼?平時不苟言笑,一臉嚴肅,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開起大家的玩笑來了?接下來,他會不會到自己辦公室來,也拿自己當青菜,好好地涮一回呢?
楊心柔聽著朗勝天跟大家開了一遍玩笑,做好了自己也被他當作火鍋菜料的準備,沒想到,朗勝天在和大家寒暄了一通之後,卻沒了動靜,楊心柔挪到辦公室門口,看見朗勝天的背影已經到了門口,她莫名其妙地回到座位上,摸不透狼勝天到底受什麼刺激了,怎麼他今天的舉動如此反常,按理說,他昨天在父母面前那麼唐突,受刺激的應該是她才對,他怎麼反倒不正常了呢?
接下來的幾天,朗勝天每天都會到行政管理中心轉一圈,每次都會跟大家開玩笑,開完了就走,從來不進楊心柔的辦公室,自從他開始和大家開玩笑以後,見了誰都喊總,唯獨見了楊心柔,還是客客氣氣地喊楊經理,口吻也一如既往地嚴肅,完全沒有和別人開玩笑時的那種娛樂和戲謔。
幾個回合下來,楊心柔就招架不住了,尤其是,當同事們都聚集在一起,大談朗勝天的改變時,她卻絲毫插不上嘴,因為,在她面前,朗勝天從來就沒有開過玩笑,而且,自從那晚上以後,楊心柔本來還擔心朗勝天會舊事重提,讓她給他個答覆和交代,追問她那天晚上去赴約到底是答應他還是回絕他,沒想到朗勝天卻空前的冷靜,而且絕口不提那件事,好像他們之間,從來就沒有過任何交集一樣。
楊心柔不知道朗勝天最近又買了個什麼葫蘆,更不知道他在裡面放了什麼藥,難道,他已經完全放棄自己了嗎?已經對自己不抱任何希望了嗎?可是,他當初說的是如果自己不去赴約,就當是她回絕他了,可她去了呀,雖然沒給他肯定的答覆,但也沒給他否定的答案啊,這個人怎麼能那麼霸道呢?當初說讓她做他的女人的時候,也沒有給自己考慮的時間,現在,當他退出自己生活的時候,也不給自己任何解釋,這個人,怎麼如此地隨心所欲呢?想開始的是他,想結束的也是他,他到底拿她當什麼了?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
而朗勝天還是一如既往地跟別人開玩笑,一本正經地對待楊心柔,隨著對峙時間的加長,楊心柔覺得自己的心越來越空,難道,她和朗勝天,就這麼莫名其妙地結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