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坐下:“楊經理,你也坐。”
“不用了,我們這種小老百姓,進殿面聖,哪有賜坐的榮幸?有什麼事,站著說就好了,說完了我就走。”
“那好,既然你願意,我也不勉強,我郎勝天從來就不勉強任何人。”
“郎總,我想,您對勉強這個詞理解得不夠,為了讓我到勝天集團來上班,您老人家都高抬貴手,把我的飯碗砸了,還說不勉強?”
“哦?有這回事?”郎勝天點了一顆煙,悠然地吐了個菸圈:“我只記得,我給了你一個飯碗,從來沒砸過你的飯碗,而現在,這個飯碗還牢牢地捧在你手裡,只要你高興,隨時可以回辦公室上班。”
“您的好意我心領了,恐怕,我並沒有這個榮幸,這個,請您收回去,我楊心柔,雖然生在普通家庭,但是,我的眼,從來就不會被錢開啟,您還是把它用在更渴望得到它的人身上吧。”說完,楊心柔把信封放到了郎勝天面前的辦公桌上。
“楊經理,我看你有些誤會,這錢不是給你的,是給你的家人的,而且,會從你的季度獎金中扣除的,還有,這並不是針對你一個人的措施,咱們公司很多高管都享受過這個待遇,對於肯為我效力的人還有他的家屬,我郎勝天從來都不會虧待的。”
“很抱歉,我沒有為您效力的想法,所以,您儘可以虧待我,我不在乎。”
“好,有點個性,我喜歡,要想在外面混,沒點個性是出不了頭的,如果沒什麼別的事,你可以回辦公室上班了,我也要走了,就這樣。”說完,郎勝天便站了起來。
“等等,”楊心柔堵住了他:“咱們今天把話說清楚了,我,楊心柔,一點都沒有為你郎勝天效力的念頭。”
“你今天已經是第二次攔我了,要知道,從來沒有人敢在我面前這樣,而且,從來沒有人敢直呼我的姓名。”郎勝天的眼裡,忽然閃爍了綠熒熒的光,似一把利劍直插楊心柔的心窩。
雖然有些讓人不寒而慄,但楊心柔還是挺直了腰桿:“對呀,你也看見了,我就是這麼沒有禮貌,沒有素質,不懂得為領導讓路,不懂得敲門的禮數,不懂得尊重領導,這樣的員工,你還想用嗎?”
郎勝天盯著楊心柔:“丫頭,跟我耍心眼?就這點女孩子的把戲,也想瞞騙我?能得到我郎勝天的賞識,是你的榮幸,你應該感到慶幸才對,應該興高采烈地去上班,而不是在我的辦公室胡攪蠻纏,看在你是個女孩的面上,我不跟你計較,但是,你最好弄清楚,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誰,你在跟誰無理取鬧,如果你對此有足夠的認識的話,就應該識趣地讓開路,然後,乖乖地回辦公室,做你該做的事。”郎勝天射出的目光裡,一半是規勸,一半是威懾。
“我不管你是誰,我只知道,是你死乞白列要我來上班的,並不是我抱著你的大腿求你收容我的,所以,我為什麼要怕你?你以為你真的是皇上啊?你賞識我我就該感激你嗎?就算你是皇上,也僅限於勝天集團而已,我不是勝天集團的員工,所以,你不能把我怎麼樣。”楊心柔頂回去的目光裡,一半是強硬,一半是反抗。
“是嗎?那我怎麼記得一個叫楊心柔的女孩,在我們公司入職了呢?”郎勝天又射出一發子彈。
“那又怎樣?我是在公司入過職,可是,只要在試用期內,隨時離開公司,是法律賦予我的權利,你無權干涉,也不能拿我怎麼樣,就算你去找勞動仲裁,他們也不管。”楊心柔手拿勞動法的盾牌,把子彈擋了回去。
“楊心柔,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郎勝天沒有那麼好的耐性在這和你磨時間,你知道我的時間值多少錢嗎?你不要仗著給我留了個好印象,就在這得寸進尺,如果你不知道不知好歹這四個字怎麼寫,我可以找人教你一下。”郎勝天的耐性在這場拉鋸戰中似乎消失殆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