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隨意地打罵下屬呢?自己頂撞他這麼幾句,他就受不了了是嗎?那他對別人又打又罵的時候,怎麼沒想一下別人是否能受得了呢?如果他的炸藥筒真的被自己點爆了,那最好不過了,就這麼個暴君,如果能被自己炸得灰飛煙滅,那自己也算替天行道,拯救勝天集團諸多蒼生於水火之中了。
“人格?也就是你這種什麼都不懂而又自以為是的黃毛丫頭,才會在這跟我講人格,現在這個社會,什麼是人格?誰才有權利講人格?你以為人人都講得起人格嗎?你錯了,沒錢沒本事的人是沒有人格的,只有那些有錢有權有地位的人,才有人格,也才有權利講人格,想在我面前講人格,那就拿出點真本事來讓我郎勝天看看,如果你們哪天混的比我強了,也照樣可以罵我,我郎勝天也會乖乖地聽著,沒辦法,你比我強嘛,比我有本事嘛,那你們就是我的爺爺我的奶奶,但是,如果你們沒我的本事大,又想在我的手下混飯吃,對不起,那就要聽我郎勝天的。”
雖然嘴上沒有減輕炮轟的威力,但是看見楊心柔那個看似柔弱的丫頭眼裡竟然沒有任何恐懼,郎勝天不僅感到了一陣失落和沮喪,自己在勝天集團,向來是虎威震天,在自己的呵斥面前,無論是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不會有任何的反駁,雖然他知道這些人的恐懼裡面,一部分是礙於他的權威,也有一部分是因為他給的待遇足夠優厚,所以他們才心甘情願地接受他的訓斥,但不管是什麼原因,他們都是有求於他,都是要靠他郎勝天吃飯的,所以他們才言聽計從,這讓郎勝天在發洩的時候,往往能得到很大的成就感,但是,眼前這個丫頭,卻敢公然地挑釁自己的權威,看來,自己前一段時間對她太客氣了,才讓她產生了錯覺,沒把自己放在眼裡,自己一定要給她個教訓,讓她知道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
因此,郎勝天馬上抄起電話給總裁辦打了個電話:“安排公司主管級以上召開緊急會議,我有話要說,十分鐘以後在會議室集合。”
撂下電話,他對楊心柔說:“你也趕緊回去吧,準備開會。”
楊心柔見他的炮火忽然改變了方向,一時有些吃不准他又要搞什麼花樣,只好出了專案部,開車往勝天大廈趕,好在專案部離大廈不是很遠,在十分鐘之內,楊心柔趕到了會議室,等她進入會議室的時候,發現郎勝天已經到了,正一臉嚴肅,皺著眉頭在抽菸,好車就是不一樣,自己明明比他走得早,他倒先到了,楊心柔看了看四周,找了個位置坐下,雖然坐了一屋子人,但是看見郎勝天的眉頭緊縮著,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出聲,如果有可能,他們可能會把呼吸也戒了。
見楊心柔進來,郎勝天喝了口水,開始了自己的演講,演講主題還是直指當天的裝修質量問題,郎勝天毫不留情地把一盆盆狗血往李主管頭上倒,李主管依舊低了頭,一言不發地聽著他訓斥。
看見李主管頗為狼狽的樣子,楊心柔不僅在心裡替他打抱不平:“真是的,犯了錯誤被罵一次還不夠?還非要召開會議守著大夥再被罵一遍?”轉而,她又開始感到有些歉疚了,或許是因為先前郎勝天在罵李主管的時候,自己頂撞他了,所以才讓他惱羞成怒,為了證明自己的權威,他才組織了這個會議,在會上大發淫威,因為他算定了,在這種大會上,楊心柔是不可能將先前的話再說一遍的,如此想來,那豈不是自己害了李主管嗎?
楊心柔正在內心做自我檢討,悄悄用意念安慰李主管那顆受傷的心,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