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找個對我溫柔體貼的人,您這種性格脾氣,我根本就不可能接受,所以,如果您接受我的解釋,我就當作昨天晚上我受了刺激,出現了錯覺,聽錯您的話了,以後,咱們還是主僕關係,我還會繼續在勝天集團效力,如果您不接受我的解釋,那就請接受我的辭呈,我寧願離開勝天集團,都不會接受您的提議。”楊心柔說完,不待郎勝天回答,便將寫好的辭職報告放在桌子上,轉身走了出去。
郎勝天用左手吃力地點了一支菸,狠狠地抽了起來,這個丫頭,回絕得未免也太乾脆了些,連磕巴都不帶打一下的,自從自己建立了勝天集團以來,有多少女人圍在身邊,主動投懷送抱的?哪個不是使盡渾身解數,想獲得他的青睞?在她們眼裡,自己是熠熠生輝的鑽石王老五,怎麼在楊心柔那個丫頭的眼裡,自己卻這麼不堪呢?而且,看那個丫頭的神態和口氣,完全沒有因為自己是她的老闆,就誠惶誠恐,而是一臉的義無返顧,完全沒有迴環的餘地。
郎勝天焦躁地站了起來,一直以來,他都被女人們奉若至寶,走到哪裡,遇到的都是阿諛獻媚,而他一直像個驕傲的國王,對這些主動貼上來的女人嗤之以鼻,別說傾心相待,就是逢場作戲,他都懶得應承,自從他刻骨銘心、付出一切的那場感情,化為灰燼之後,對女人,尤其是對於僅憑姿色混飯吃的女人和愛慕金錢的女人,他就反感到了極點,從來不願靠近半步,所以,縱橫江湖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是別的男老闆眼中的另類,在他們看來,這個世界上還有不近女色的款爺,簡直是天方夜潭。
而楊心柔的出現,卻在他久已乾涸的心田裡注入了一汪清泉,她的清新、她的單純、她的善良、她的青春、她的才華,甚至,是她的柔弱,無一不觸動著他那根久已麻痺的神經,這麼多年了,他第一次有了想再次擁有一個女人的心思。
本來,他以為,自己作為一個威風凜凜和至高無上的國王,能夠屈尊主動說出自己的感受,讓楊心柔做他的女人,她不說欣喜若狂,至少也要誠惶誠恐,能受到自己的青睞,應該是她的榮幸,可是,可是她怎麼做的呢?一大早便火急火燎地敲門,並且在大義凜然地把自己否定了以後,就大搖大擺的出去了,難道,在她的眼裡,自己就這麼不堪嗎?竟然三言兩語就把別的女人趨之若鶩的鑽石王老五給打發了?
郎勝天又狠狠地吸了口煙,然後,把菸蒂狠狠地捻滅,緊擰的眉頭盯著窗外,陰沉地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給我訂今天的機票,我要馬上飛回去。”
四六 初戀往事
拿到機票後,連藥都沒去醫院換,郎勝天便獨自一人,先行離開了南京,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那麼迫切地想要逃離。
坐在飛機上,看著舷窗外迷濛的雲層,郎勝天的心,也陷入了一片沼澤,那段在他的生命裡,曾經佔據過最重要位置的情事,如同冬眠以後甦醒的蛇,緩緩地抬起了頭,蜿蜒地展示著它的曲折:
曾晴晴,那個他曾經深深愛過的女孩,曾經像自己的血液一樣,流淌在自己的生命裡,她是個可憐的女孩,和郎勝天是一個小鎮上的鄰居,在她很小的時候,爸爸因為好吃懶做,染上了賭博的惡習,在一次借了黑社會的高利貸無錢償還的情況下,竟被活活打死在街頭上,在見到她爸爸血肉模糊的屍體時,她媽媽受不了如此強烈的刺激,精神徹底崩潰,經常蓬頭垢面地坐在小巷的巷口,傻傻地呆笑,曾晴晴的生活,只能靠孤苦伶仃的奶奶,靠揀垃圾來維持。
所以,小時候的曾晴晴,像根小麻桿一樣瘦弱,整個身軀,經常被包在寬大的衣服裡搖擺,她的衣服,大部分都來自鄰居們的施捨,還有一些是奶奶撿垃圾時撿回來的,只要看著還沒破,就會洗洗給她穿。
小孩子,尤其是家庭條件還不錯的小孩子,對於同齡人的苦難,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