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元夫人今天穿的體面,是笑了笑,在看到容綰的時候,先是一愣,隨後是對後輩的讚許的目光。
容綰去給元老爺見禮,“元老爺。”
元老爺點頭應聲。
婢女便扶著元夫人和容綰上了馬車。
元老爺和崔二伯上了另一輛馬車,然後元府的人就浩浩蕩蕩的去往了鄴城的皇宮。
皇宮門口,宮人將諸輛馬車都牽進馬房。
但只有一行護衛在那站著,為首的是東雍王和劉將軍。
元府的馬車近了才停下來。
元老爺從車子上下來,看見劉將軍和乙弗軒,便問道,“咦?劉將軍和東雍王怎麼不進去?”
劉將軍笑道,“我們在等容綰姑娘,崔二伯一起進去。”
說話間,崔二伯已經下馬車,這邊婢女也已經牽著元夫人下馬車。
容綰在後邊扶著元夫人,然後才下車了來。
元夫人和容綰走過來,
容綰便對劉將軍和乙弗軒見禮。
乙弗軒只覺得她這會兒像是一顆珍珠被打磨的光亮了起來,且絢爛奪目,讓她一瞬間就有些晃神。
劉將軍看了一眼容綰,也沒有細看,瞧見乙弗軒走神,就輕咳了兩聲。
乙弗軒一瞬間臉色從茫然恢復到了痴傻,歡快的叫了起來,“綰綰,綰綰,綰綰好漂亮。”
容綰怕乙弗軒一會兒故意裝傻不聽話,丟了面子是小,要出了什麼事可就糟了,於是說道,“夫人,老爺,崔二伯伯,劉將軍,你們在前面走吧,我在後面照看東雍王,免得出亂子。”都是自己人,她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就說道。
眾人都明白容綰擔憂什麼,便點頭,然後往前面走去。
容綰則是帶著乙弗軒在後頭走。
宮人將一行人的請帖,看過收好,然後帶著人往宮裡走去。
一行人在前面走,沒有看見後邊乙弗軒對著容綰傻笑的模樣。
容綰低聲道,“不要笑,也不許說話。”
乙弗軒忙點頭,“恩恩。”嘴巴沒動,喉嚨裡發出了聲音來。
想來,乙弗軒也知道這會兒在東魏皇宮,所以倒也很配合她,她說什麼,他就做什麼,也很聽話的不說話,也不笑。
容綰還是怕乙弗軒出亂子,便承諾道,“你要聽話,等會兒回去了,我帶你出去玩。”又半威脅道,“你要不聽我的話,我以後一輩子也不理你。”
乙弗軒記得容綰不讓他說話,聞言也不開口,就點頭,“恩恩恩,恩。”
容綰這才不再說話,只是跟著元夫人一行人進宮,並且時不時的注意周圍和乙弗軒,必要的時候,就給乙弗軒下個命令。
金鑾殿上,頭戴金色的冠,身著明黃色刻龍圖騰的黃袍,他面相溫儒,書生氣質很濃,與西魏傀儡皇帝元寶炬的樣貌不同,但眉宇間都有一道深深的痕跡,想來心事是很多的。
元善見比元寶炬年輕許多,只有二十又三歲,不過他面色老成,看起來像是二十五六歲的樣子。
距離王座最近的左右手邊,分別有矮几,上面分別坐著一位年輕人,
一個眉目清秀,眼神銳利,胸膛澪澪,很是大氣又霸道,即便是坐著,也不難看出他的厲害,這會兒他甚至比上座王座上坐的元善見,還要有王者之氣。
另一個則是稍微秀氣一些,但也是丰神俊朗,神色溫和許多,但眼神深沉,更像是將鋒芒斂盡了一般,實則也是一個深不可測的人。
這兩個人,坐的位置,以及觀察他們的神色,還有下方那些官員恭敬的坐在下面,連看也不敢多看他們一眼來看。
應該就是東魏的權臣高澄,和高洋了,高澄高洋是高歡的兒子,想當初高歡死後,高澄高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