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上到一半的時候,郝艾佳忽然舉手示意老師,老師問她什麼事,她捂著肚子說:“拉屎!”全班同學鬨堂大笑。
當時楊陽正在看書,他聽見一個女生說出那麼直白的要求,也跟著笑起來,當他抬起頭看見郝艾佳手裡攥著手紙向門口匆匆跑去的時候,不禁沒有了笑聲,笑容僵持在他漲紅的臉上。
課間,我站在樓道抽菸,見楊陽把郝艾佳拖至無人處,責問她為何那般庸俗。郝艾佳毫不示弱,她提到了另一件事情,就是寒假裡楊陽把郝艾佳帶到宿舍亂搞,郝艾佳閉著眼睛任楊陽在她身上躥上躥下,突然楊陽停止了動作,郝艾佳睜開眼睛問他怎麼了。楊陽對身下的郝艾佳說:“不行了,我得先去拉泡屎,真的憋不住了。”郝艾佳一怒之下將楊陽掀翻下床,楊陽匆忙中錯穿了郝艾佳的內褲,拿著一卷手紙直奔廁所。直至今日,郝艾佳對此事仍舊耿耿於懷。這段不光彩舊事的提及,引發了楊陽對郝艾佳的厭惡,他留給她一句話:“你現在越來越像個潑婦了”,便拂袖而去。郝艾佳看著楊陽的背影,喊道:“我本來打算跟老師說‘我要拉稀的’!”楊陽聽到這句話後,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
或許是因為晚上聽了“性教育”這門課,或許是因為生活環境相同,呼吸著同一片空氣,夜裡我和楊陽不約而同地遺了精。我遺精後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換下內褲,我睡眼惺鬆地下床去找乾淨內褲,我的衣服全部放在行李包內,而我的包又放在宿舍的壁櫥裡。當我開啟壁櫥的門時,發現一團白花花的東西正在蠕動,我著實被這景象嚇了一跳。待我定睛一瞧,原來是楊陽正赤裸裸地撅著屁股找東西。楊陽從他的包裡翻出一條內褲,看到我後還客氣地說:“你好!來了!”
我糊里糊塗地應了一句:“好!”
“怎麼樣,量多嗎?”
“還行!”
“你來吧!”楊陽走出壁櫥,給我騰出空間,幾乎是雙腳同時離地穿上了內褲,爬進被窩繼續睡覺。由於壁櫥內暗不見光,再加上我赤裸著暴露在空氣中難耐寒冷,所以,我在找了一會兒沒有找到內褲後,只好勉強穿上一條夏天的大褲衩,匆忙鑽進被窩。
36第二天醒來時,我看見張超凡正一邊吃飯一邊看著新聞,飯盒裡盛著一個雞腿,我以為電視里正在播放早間新聞,便說:“大早晨起來吃什麼雞腿,膩不膩呀!”
不待張超凡回答,只聽電視裡的女播音員說:“歡迎您收看中央電視臺的午間三十分節目,我們明天再見!”男播音員點頭微笑道:“再見!”
我想一定是昨晚的夢遺導致了身體疲乏以至於長睡不醒。這時,我想起楊陽,抬頭一看,他正趴在被窩裡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口水從它的嘴角緩慢流淌出來,一直延伸到枕巾。枕頭下面,他那條換下來的內褲正安詳地掖在那裡。
下午的課是法律基礎,我在老師點完名後,趁她低頭之際悄悄地溜出教室。此舉令我稍有後悔,因為溜出教室的並不止我一人,包括楊陽,齊思新等人在內足有十幾人,張超凡下課回來後告訴我們說,當老師抬起頭看到那十幾個空座位時,自言自語道:“我國的法律什麼時候才能管制學生不來上課呀!”沒有溜走的學生一致主張老師再點一次名,老師沒有點,那些學生在深感不快的同時無不抱怨紛紛,老師說:“法律只能使人犯罪被捕後得到懲罰,卻不能阻止人犯罪,這就是法律的被動之處,也是我作為《法律基礎》課老師的悲哀!”
我回到宿舍後依舊無所事事,但宿舍卻是我最迷戀的地方。在這裡,我能夠躺在床上邊看小說邊抽著煙,累了的時候想睡就睡,怡然自得。
我在宿舍的生活中心就是一張床和一排釘在牆壁上的書架。床上的物品除了一條永遠不疊的棉被還有一雙雙掖在枕頭下面的髒襪子。那條棉被會因為夏季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