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幾點。”周舟說,“沒事兒的話,我掛了。”
“幾點我也等。”我說。
“隨你便。”周舟掛了電話。
下午,我借來公司配給馬傑的車,我說明天是週末,你也用不著見客戶,借我開開,反正車已經上了保險。
為了早點兒見到周舟,沒到下班時間我就出了公司,路上還闖了幾個紅燈,不知道被監視器照下來沒有,也許日後馬傑會在行車記錄中發現自己莫名其妙地多了幾次違規。
到了周舟公司樓下,我給她打電話,想給她個驚喜,可週舟卻說:
“我已經離開公司了。”
我看了一下表,說:“還沒到你下班時間啊。”
“今天沒事兒,可以早走。”周舟說。
“昨兒去哪兒了,等了你一宿。”我說。
“哪兒都沒去,就在樓下站了會兒,看你也沒下來找我,我就回家了。”周舟冷冷地說。
“你現在在哪,我過去找你。”我說。
“在我家,一會兒說不定去哪,我跟你說了,晚上要和客戶吃飯。”周舟說。
“什麼客戶?”我問。
“你應該知道。”周舟掛了電話。
我把車開到周舟家樓下。之前多次經過此地,都沒有上去。周舟早就一說過讓我見見她的父母,我說還是別見了,看見大人我就害怕。周舟非叫我上去,說得讓爸媽知道他們的女兒在和什麼人談戀愛。我說可是我對和我談戀愛的人出自何人之腹並不很感興趣,你爸媽非要看的話,叫他們開啟窗戶,探出頭,我一抬腦袋就行了,如果看不清,就讓他們準備個望遠鏡,即使不滿意也千萬別往下扔東西。
我正要給周舟打電話,透過反光鏡看見一輛熟悉的車也停到樓下,是喬宇那輛雅閣。他掏出了手機。
我一定要搶在他的前面給周舟打通電話,正要撥號,發現手機還沒開機,等開開後,看見周舟已經下了樓,坐進喬宇的車裡。
以前我租過一輛富康帶周舟去爬山,周舟靠在我的右肩上,我推開她說換擋礙事。現在周舟坐在喬宇的自動擋車裡,喬宇不用換擋,周舟可以隨便靠了。想到這裡,我只好在心裡怒罵:靠他媽的!
喬宇把車在原地調了頭,然後開啟車門,和周舟換了位置,由周舟開車。周舟沒有駕照,喬宇可以充當良師益友。好在開車不像騎車,不用手把手教。
看得我怒火中燒,一拳向反光鏡砸去,嘎嘣兒一聲,反光鏡應聲落地。一想車還要還給馬傑,又開啟車門,撿起反光鏡,扔到後座上,看見後座上放著一聽啤酒,便開啟拉環,幾口喝淨,然後啟動汽車。
拐上馬路,剛開了幾步,就在一個十字路口被交警攔住。
我下車走到交警面前,他衝我敬了一個十分標準的禮。我在心裡說:
“免禮平身吧。”
“您好,請出示駕照。”雖然這幾個字看上去和藹可親,但從穿制服的人嘴裡說出來,還是有種威懾力。
我遞上駕照。
“知道為什麼攔你嗎?”交警問。
“不知道。”我並沒有違規。
“你的車怎麼回事兒?”交警問。
“公司的車,怎麼了?”我理直氣壯,難道看我長得像偷車賊。
“反光鏡呢?”交警指著左側車身說。
“後座上。”我開啟車門讓他看。
“那是安反光鏡的地兒嗎?”交警說,“你的車存在不安全隱患,不準上路。”
“我不知道有這項規定。”我解釋道。
“誰被抓住了都這麼說。早幹嗎去了,吊扣駕照三天!”交警開了票。
“我真不知道。”我湊近說,“就別扣了,今後一定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