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卻在頃刻之間又黯淡了下去。
鳳澈眉目微變,只能讓自己掌心的血滴個不停。而彼岸花在不停的發光黯淡之後,終於在他血液的灌溉之下透出一點殷紅出來,很嬌嫩的顏色,卻成了他眼底唯一的希望。
“鳳澈……”
唯一的一次,向晚沒有昏迷。
在親眼目睹他將血液滴在自己鎖骨上的彼岸花之時,她動彈不得,唯有目光灼灼盯著她,隱約之中,卻猜到了什麼。
“它需要食血麼?”
明明鳳澈滴了那麼多血在上面,當向晚摸過去的時候卻發現上頭並沒有血液殘留,好似所有的血都滲入面板之中一般。
鳳澈沒有回答她,只是沉眸落在她臉上,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才道:“好些了嗎?”
向晚應了一聲,掙扎著要起來,鳳澈急忙上前,將她扶起,讓她整個人都靠在自己懷裡,這才在心裡輕輕鬆了口氣。
手上一重,卻是向晚握住了他的手指,看向他劃破的掌心。她伸出手來輕輕撫摸,眸中光芒閃爍不定,良久才道:“疼嗎?一定很疼對不對?”
上面血痕很深,還在流血。向晚直接便從袖中摸出手絹將他的掌心包紮好,隨後才握住他的手抬起頭來,眸光閃動:“之前,你是不是也是一直這麼做的?我肩上這個,到底是什麼?”
鳳澈眸光動了動,良久才將她忽然摟進懷裡道:“晚晚……沒事的,我們去找師父,師父他老人家一定有辦法!”
“所以,是很嚴重的是嗎?”
良久,向晚才聽見自己的聲音,沙啞之中透著幾分無力和倦意。
鳳澈沉默了片刻才道:“你肩上的那朵花稱為彼岸花,只存在於傳說,一旦形成便要食血而活。那朵花形成之後便同你的性命拴在了一起,但是若解除便不是什麼大事。”
“那有辦法解除嗎?還有……你是不是知道是誰給我下的毒?”
鳳澈沉眸了一瞬,這才低下頭來:“是冷幽冥,因為冷幽珏沉迷在你身上,他才想出了這樣的招數……但是既然它存在,便一定有解決的法子!所以,我才帶你去見師父。”
難怪……難怪他們剛剛脫離危險,他便馬不停蹄要去玄天山,難怪一路之上,明明無需這麼急,他卻徹夜不停歇。
向晚看著鳳澈黑如子夜的眸子,那雙黑眸之中好似沉溺了太多無法讓人承受的東西,就在此時,痛楚在眸底顯而易見,彷彿編制了一張大網一般,讓看到他眸光之人都感同身受,墜入那痛苦之中,無可自拔。
向晚伸出手來,緩緩撫上他略微蒼白的臉上,卻忽然一下子笑了起來,輕聲應道:“別愁眉苦臉了!我現在不是沒事麼?那我們這幾天便日夜兼程去找你師父,你也說了你師父那麼厲害,他肯定有解決之法的對吧?”
鳳澈看了他片刻,握住她的手放到唇邊親了親,這才擁著她,輕道:“好,那我們快些走,去找師父!”
向晚在他懷裡用力點了點頭,同時更緊地在他懷裡偎入,低道:“鳳澈……我有點累,想睡一會兒……”
“好,你睡吧,我在這裡守著你,等朝陽回來,我再叫醒你!”
向晚點了點頭,抬起頭來衝他展顏一笑,這才重新偎進他懷中,安然睡了過去。
她呼吸很淺,片刻之間便已沉入夢鄉。鳳澈伸出手來擦了擦她唇邊的血跡,隨後緩慢將她放下,走到門口,讓下人制備了衣衫過來。
他緩慢替睡夢中的向晚換上,明明從前很警醒的人,此刻在睡夢中卻一點反應也沒有,睡得很沉。
*
朝陽回來的時候向晚也沒有醒。鳳澈便直接將睡夢中的她抱上馬車,一行人馬不停蹄往玄天山而去。
似乎是因為向晚的昏迷,之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