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婚姻。
韓明生勸說:「總要進食。」
尹白說:「媽媽不想走開,你同描紅去,勞駕帶兩客三文治回來。」
韓明生點點頭,手放在尹白肩上,尹白握住他手。
剛在這個時候,寂靜的樓梯間轉來一陣啪啪啪腳步聲,臺青氣急敗壞出現,一見尹白便蹲到她身邊,一張小面孔漲得通紅,一時開不了口。
尹白見她急得這樣,便安慰她:「沒事,放心。」
一抬頭,看見紀敦木訕訕地站一角沒敢過來。
尹白說:「你們統統去喝茶,讓我和媽媽靜一靜。」
韓明生有點委屈,怎麼搞的,一遇事,他也馬上變成「你們」一分子。
臺青把頭伏在沈太太膝上,磨著不肯走。
沈太太只得說:「讓臺青在這裡好了。」
紀敦木把一隻手提電話放下,「要車子的時候撥給我。」悄悄的離去。
韓明生陪著描紅出醫院。
描紅問:「二嬸等什麼?」
「等二叔醒來,同他說幾句話,她才放心。」
描紅不出聲,自幼她見過的生離死別場面比較多,很多時候,為環境所逼,不允許溫情流露,外表上,她知道她比尹白與臺青冷酷。
她怕姐姐的朋友對她反感,偷偷看韓君一眼,見他神色自若,並且很諒解的樣子,才放下心來。
「想吃什麼菜?」
描紅忽然決定放肆一次,她說:「有一種冷盆,上面有好幾種魚,都是燒燻的,非常美味。」
韓明生微笑,「我明白,我們這就去。」
描紅感激地維持緘默。
韓君感慨:要求這麼天真這麼簡單。
到達酒店咖啡廳,正是吃茶時分,韓有相熟領班,一下子把他們帶到角落座位,他替描紅叫了食物,外賣數客三文治,叮囑道:「青瓜切得薄一點,麵包對切後再切一次。」
描紅知道他是替尹白叫的,尹白在這種事上極其疙瘩,與處世判若兩人,稍不如意,原碟奉還,有一次吃冰淇淋,她要侍者給她澆上覆盆子醬,硬是退貨。
描紅十分欣賞韓君對姐姐的細心,留神注意他一舉一動。
韓明生覺得描紅像一個聽話的小妹妹,她不似尹白另一個小妹,那一位太驕縱了,需要很大的忍讓才可相處,沈描紅會得照顧自己,她聰明、沉默、觀察力與吸收力都強。
他給她叫一杯礦泉水,煙魚冷盤和別的飲料終是怪怪的,要不白酒,不然就是清水。他看得出她意猶未盡,於是再給她添一個青檸冰淇淋。
描紅第一次被一位老練的、體貼的、有修養的男士殷勤招待,感受奇突,於是更加沉默。
但是呵那雙大眼出賣了她的心事。
一方面韓明生心底也有種酸軟的感受,再也沒想到例行公事服侍小姐會招致這麼強烈的反應,男性地位彷彿從新抬頭,不禁有點飄飄然。
這一頓飯吃得不平凡。
韓明生的鼻尖一直冒汗,褲袋中明明有摺疊整齊的手帕,他卻沒有掏出來擦汗。
過了一會兒,他見描紅沒把冰淇淋吃光,便取到面前,三抓兩撥清了碟子,便驀然想起描紅不是尹白,像,但明明是兩個人,他這個舉止無疑太過親匿,頓時大窘,為著掩飾,急召侍者結帳。
他倆帶著三文治回醫院去。
尹白接過食物,眼韓明生說:「父親醒來,同我們說過話,又再睡著了。」
醫生勸說:「回去休息吧,明日探訪時間請早。」
描紅笑,「醫生老是想趕我們走。」
尹白答:「一個病人十個親屬,擠爆醫院,難怪他要逐客。」
她餓了,掏出三文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