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芳抿唇。
“我現在明白為什麼外人都能看出你偏心,對小玲不好。”許父目光犀利,一錯不錯的看著女兒,“我現在想不通的是我和你媽在對你們教育上,沒有鬆手過,為何你們長歪了?”
說到這裡,他又看向一旁的許望亭。
許望亭嚇的縮脖子,老老實實的站著,“爸,我錯了。”
“不,你沒錯,是我錯了。明知不對,不但沒阻攔,還陪著你一起犯錯。”許父無力擺手,渾身透著蒼老感,他閉上眼睛,“小可,你學學昨天家裡發生了什麼事。”
去醫院之前,他也想過不管母女因為什麼鬧起來,雙方都有錯,受再大的委屈也不該晚上跑出去,差點釀成大禍也是自己造成的。
可現實著實給他上一課,沒有巴掌揮在臉上,卻比實實打在臉上還痛。
季可咬唇看著許芳,眼裡滿是哀求。
許芳面早就沒了血色,“爸,是我的錯,建華私自把工作賣了,他要自己辦香皂廠,我知道是小玲提的香皂方子,一氣之下打了小玲。”
“香皂方子?小玲哪裡弄來的?”有利可圖,許望亭問。
感受一道冷意從前面射來,他立馬低下頭。
許父道,“建華也捱打了?”
許芳咬牙搖頭。
許父氣笑,對身側的妻子道,“犯錯的孩子沒事,沒犯錯的要捱打。看看,這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啊。”
許母氣的也罵,“許芳,你糊塗。女孩本就該嬌養,況且小玲又沒錯,你怎麼下得去手?你爸罵你活該,今天就是打你幾下我也不攔著。你委屈季勇不和你商量,你偏心到沒邊,當爸的都看不下去,你還不知道反醒?”
“媽,我當時就是生氣,我現在也很後悔,我是她親媽,我能不心疼她嗎?”許芳扛了一天,終受不住捂著臉哭起來。
“哭哭哭,等孩子真不要你這個當媽、的,我看你連哭都找不到地方。”許母氣的捂著胸口,“你現在就走,去找季勇他們,好好和孩子認錯,不然我就沒你這個女兒。”
季可在一旁嚇的也哭起來,“姥姥,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和媽媽說是姐姐的方子,媽媽也不會打姐姐,你罵我吧,是我的錯。”
許母聽了頭更大,“大的大的不省心,小的小的也不消停,你們就鬧騰吧,這個家早晚讓你們鬧散。”
“媽,先消消火,是我的錯。”許芳看到母親捂著胸口,嚇到了,顧不上面子了,連連認錯。
許母有心臟病,這一鬧騰,晚上九點多,發紫的唇顏色才慢慢變過來,全家人驚了一身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