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色已經大黑,父女三人辦了出院手續,便去了附近的旅店。
許芳那邊,趕到父母家時,沒有看到季可,整個人坐在客廳裡哭了起來。
許父從書房裡了來,正好聽到妻子追問女兒出了什麼事,待聽到女兒斷斷續續的把事情說完後,他臉緊繃著。
“小玲還在醫院?”
許芳點頭。
許母瞭解丈夫脾氣,立馬往女兒身上打了一巴掌,力道並不重,“那你怎麼不在醫院陪陪孩子?季可能出什麼事?無非是在幾個朋友那。”
“媽,小玲不想看到我,我能怎麼辦?我在病房外面站了許久,她現在是恨上我了。”許芳心裡也難受。
“孩子恨你不對嗎?”許父拿過衣服,大步往外走。
許母看了也起身追出去。
獨留許芳一個人在家。
而在市裡的一處麵館裡,陳景明看著季可,“天色不早,別讓你家裡擔心,快點回去吧。”
“我和我媽一起坐車來的市裡,我媽要真擔心我早就找我了。”季可委屈的咬咬唇,“現在我姐姐受傷,大家都在醫院。”
“她傷的很重嗎?”陳景明垂下眼簾,遮擋住他的心思。
“聽說捱了好幾刀,我不敢過去,怕姐姐看到我更生氣,現在家裡人一定都很怪我。”
“不會的,是她自己晚上出去走,和你沒有關係。”陳景明起身,“走吧,我送你回去。”
季可不想回去,可看陳景明似很著急,沒敢再任性,跟著他一起回了大院。
目送季可進了許家單元門,陳景明大步回了家。
家裡富燕也一直在等著兒子,看到兒子回來,母子兩個交換一個眼神,富燕的心慢慢沉下去,臉也緊繃起來。
醫院那邊,朱衛東一直盯著窗外,朱要武提著飯菜進來,“哎,季家突然出院,害的我只能出去買吃的。”
原本說好的送飯,現在也沒了。
等兄弟兩個安靜的吃飯時,朱要武發現大哥異常沉默,擰緊了眉,“是單位有事嗎?”
“晚上我回北縣,醫院這邊你盯著。”朱衛東三口兩口把手裡的半個饅頭吃完,放下筷子便往外走。
他走的急,只留下這一句,朱要武又不是沒心沒肺,心知是有什麼大事。
朱衛東下午給北縣公安局打過電話,那邊說歹徒已經交代是受人指使,暗下里盯著季玲好幾天了。
朱衛東並不是為季玲出頭,而是對方傷到了奶奶,他就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