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年,感覺很遙遠,可是時間卻也是最快的東西。
年前,季玲接到季建華打來的電話,結婚的日子訂在了正月十六,季玲和婆婆商量了一下,便正月十四之前趕到家,這樣可以和家裡人過十五。
季玲是不在乎這個的,婆家人卻不同意正月十五她在路上。
朱老太太也私下裡找季玲談了這件事,“你與你媽媽之間不親近,但是他們畢竟是你的家人,如果他們知道錯了,想著要緩和關係,那你也不要一直抗拒,親人之間,真想斷了關係,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又沒有血海深仇,是不是這個理?”
季玲張張嘴,心想她不是原主,對於原主家裡對她做的那些,她都還了回去,也給予了回報。
但是面對奶奶的勸說,季玲又不知道要怎麼說出心裡的想法。
“哪有沒有私心的父母,就像你婆婆有五個兒子,可是她真的都是一樣疼嗎?在咱們家啊,最偏疼的就是衛東,因為他有臉盲症的原因,平時家裡對他格外上心,看似沒有偏心他,卻包容著他的一切。人有五指,五指又長短不一,所以父母的偏心啊,是最理不清的東西。”
朱老太太走了,季玲還在想著她說的話,她也在想,如今季家夫婦是她的親生父母,面對親媽賣掉自己的大學通知書,她會選擇原諒嗎?
不會原諒,但是也不會恨一輩子。
她與許芳關係不親近,許芳覺得自己沒有錯,因為她是站在母親的角度,那她呢?
她站在的是外人角度。
並不是女兒。
經歷了這次的談話,季玲這一晚失眠了。
看著女兒稚嫩的臉,她在想著許芳做為母親,在不偏心時,是不是也曾慈愛的對著原本?
北市那邊,季家的工廠開了,羅離去廠子卻發現季家的人都沒有來,只有管理的人在。
更讓她震驚的是聽到季家在準備婚禮,所以近幾天都不會過來。
羅離不知道是怎麼回到家的,她愣愣的坐在床上,被羅母喊了幾次,才回神。
“手這麼涼,在外面站了多久?”羅母給女兒暖著手,“臉也這麼白,身體不舒服?”
“媽,季建華要結婚了。”新娘不是她。
“結婚?那怎麼沒有來咱們家”羅母話說到一半,突然卡住了,彷彿被人一剎間捏住了脖子。
母女兩個眼裡都露出了惶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