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亭晚來姥爺家裡玩過,她說陳阿姨提起過陳景明的婚事,說要給他找城裡人,上過大學還要正式工作才行。”
陳景明?
季玲盯著季可,她想到自己的那些錢,似乎已經快接近答案了。
季可被季玲盯的頭皮發麻,說話也磕巴起來,“姐,你不要再給陳景明買禮物了,你現在還小,送他禮物讓自己這麼為難,而且他決定不了自己的婚姻大事,。”
真相了。
難怪一直鬧著要去市裡,原本是奔著男人去的啊。
季玲很理性,她問,“我知道我送過他什麼嗎?”
季可眨眨眼。
季玲點頭。
季可想了想,“應該是一隻英雄牌筆吧,我聽亭晚說他大哥很珍惜,她想看一眼都不行。”
英雄牌鋼筆現在的價格差不多是四五百塊錢,那就對上了。
對方很珍惜,那就不是原主一廂情願了?
季玲馬上否認了這種猜測,對方若真在乎原主,應該知道原主的條件什麼樣,一隻英雄牌鋼筆也不是她能買得起的。
陳景明收的理所當然,寶貝對待,只能說是對鋼筆的喜愛,不是對原主。
“姐,其實如果你們真的喜歡彼此,可以等到你們大學畢業,你現在考上北大,將來一定會有好工作,陳阿姨那時也不會反對。”季可還要說什麼,房門就從外面被猛的推開。
只見許芳面沉如水的站在門外,季可說的話她聽了多少不知道,但是看她的表情便明白是知道事情真相了。
“季玲,我怎麼生下你這麼個不要臉的女兒?如果早知道你這樣,在生下你那一刻,我就該把你掐死。”許芳說的咬牙切齒,“小可出來,和這種人在一起呆久了,你也會被帶壞。”
“媽媽。”季可白著臉,慌亂又看向季玲,“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出來,別搭理她,現在多看她一眼我都噁心。”許芳見小女兒不出來,乾脆衝進去拉人,一邊往外走一邊道,“小小年紀,就不知羞恥的喜歡男人,你這是要逼我去死是不是?想讓教育院裡的人都戳我脊樑骨是不是?”
教育院正是許家在北市住的家屬院。
季玲坐在炕沿邊上,不為所動。
她在想著要不要去北市一趟,把鋼筆要回來,轉手賣出去,怎麼也能賣三百塊錢吧?那債就還了一大半。
至於許芳的瘋言瘋語,季玲一點也不在意,全當她放那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