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紅梅當然知道兒子不會自殺,只是想用這種辦法逼迫季玲。
可季玲比他們預料的還要狠,能眼睜睜的看著人喝藥,不攔不勸,那神情甚至還有著要上去幫著灌的架勢。
這狠勁,如果不是他們趕的及時,兒子現在怕是要在醫院了。
“現在說這些也沒用,已經與朱家鬧翻,以後只當沒有這門親戚。”許望亭在老家大小也是個領導,何時這麼丟人過?
早上在大院門口,被一群人用異樣眼光看著,他臊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徐紅梅看丈夫一眼,這才對兒子道,“以後不許再拿自己生命開玩笑,知道嗎?”
許秋平悶聲的應著,“爸,對不起,我沒想到事情鬧成這樣。”
兒子認錯,許望亭便是心裡有再多的怨,也怨不起來了,況且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指責罵兒子有什麼用呢。
“這兩天先把臉上的傷養好,再和單家那邊說一下,會親家朱家人不會來,婚事成就成,不成就算了。”
徐紅梅點頭,反正也這樣了,親事不成就算了,只要兒子工作在,什麼樣的媳婦找不到。
不用他們找單家,單雯婷已經找上門來,她臉色不好看。
進來後也不看許望亭夫妻,直奔許秋平身前,“你去朱家自殺了?”
許秋平淡淡道,“怎麼了?”
“你糊塗啊。”單雯婷真恨不能把他的頭剝開,看看裡面裝了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工作被調動了?”
“調哪去了?”
許秋平話音未落,許望亭便問,“朱家乾的?”
“不然呢?調去偏僻的地方守鐵路口了,你就在那裡待一輩子吧。”
“什麼意思?我是修鐵路的,憑什麼給我調到那去。”許秋平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渾身痠痛讓他嘴角也抽、動了幾下。
“憑什麼?就憑你做的那些事。”單雯婷深吸一口氣,“許秋平,咱們倆分吧。”
先前,單雯婷還想著再差也不能差到哪去,況且已經有了孩子。
可她不想在小山溝裡蹲一輩。
最後只能狠心選擇分手,至於孩子,和誰結婚都會有。
單雯婷走了。
房間裡靜悄悄的。
許秋平羞憤的雙手握成拳,“季玲。”
他惡狠狠的把錯都怪到了季玲身上。
徐紅梅呆滯的看著丈夫,想讓丈夫想想辦法。
許望亭閉上眼,深吸氣,再次睜開眼,沉聲道,“回家找人看看能不能調回北市吧。”
在北市是不如首都,可起碼不用守著鐵道口啊。
兒子還年輕,真要一輩子在鐵道口,就毀了。
徐紅梅背過身去抹眼淚,借了那麼多錢,在家裡也都宣揚過了,兒子工作在首都,現在灰頭土臉的回去,親戚朋友背後怎麼議論啊。
可是和這些相比,兒子的未來自然更重要。
許單兩家只以為事情也就這樣過去了,單雯婷也準備著讓弟弟找個地方把孩子做掉,還沒有找妥人,單父的工作先出現問題,他在工作期間喝酒,被停職了。
然後就是單雯婷工作的問題,她是職工子女,安排進鐵路工作很正常,前題是父母有退休的她接班,如今單家父母都上班呢,她的工作也安排進去,那就是違規。
其實平時真沒有人揪著這個,但是單雯婷的事卻被揪了出來。
單雯婷也被停職了,而把她安排工作的人也被調查呢。
身邊認識的同事都猜著單家是得罪人了,這明顯是被人盯上了。
這些話傳到單父耳裡,單父細想之下確實覺得事情不對,眼看著已經到了會親家的日子,便想著借朱家的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