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三天過年,住地沒有回家的人,也儘可能把四周佈置的有年的味道。
小宋這幾天天天進縣裡,也是為了方便大家買東西和給家裡打電話。
回到住地,朱衛東直接往醫療室那邊走。
常雅正在裡面和別人說話,簾子猛的被扯開,她嚇了一跳,待看清進來的人,如驚弓之鳥一般,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衛東哥,你回來了。」常雅從朱衛東回來之後就一直提心吊膽的,也總避著人走。
此時看到人一臉冰冷的進來,心知是她做的那件事情瞞不住了。
朱衛東道,「常醫生,我有事問你。」
同在屋裡的人看到了站起身來,「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朱衛東沒有看說話的人,眼睛盯著常雅,「常醫生,我愛人離開時,你和她吵架是因為什麼?」
「衛東哥,我們換個地方說吧。」常雅心提到了嗓子眼,試著往外走。
她還有意見事情往下壓,朱衛東卻不給她機會,「常醫生,你給我愛人送花,又誣陷她帶著花粉讓池會計家孩子犯了哮喘,這是你做的吧?」
「衛東哥,這裡有誤會,我可以解釋。」
「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zbr
朱衛東攔在帳篷門口,想出去的女人又出不去,只能尷尬的站在醫療帳篷裡。
這時聽到朱衛東的話,她駭然的看著常雅,一臉的不敢置信。
常雅眼睛不敢亂看,她羞臊的咬咬下唇,「衛東哥,當天我是按王處長說的去陪季玲,正好在路上看到野花,我想著季玲有身孕了,你又不在,她一個人心情不好,看到好看的花,心情一定會好些」
朱衛東打斷她的話,「說重點。」
他平時不拘言笑,長的冷冰冰的,此時一雙眼睛似冰一般,平日待人溫和的一面也不見了,帳篷裡的兩人都被嚇到了。
「衛東哥,我送花出來時,正好碰到季玲,然後就了幾句,她不高興要把花扔了,我說我幫她扔」
「然後呢?」
「然後她不高興了,正好小宋司機也在,當時我氣惱之下說了幾句重話,我沒有別的意思。」
「所以那些話是你說的?她房間裡的花也是你送的,還是在她去醫院探望池會計的時候?」
「衛東哥,我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巧,然後讓她誤會了,當著她的面說那些話,我我就是想嚇嚇她。」常雅的眸子轉來轉去,額頭上也湧出汗來。
這幾天誰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熬過來的,她想了很多理由和藉口都說不通,摘不出自己,最後只能是這個「嚇嚇對方」勉強能說得過去。
她也想過很多場面,會有外人在,但是想到朱衛東平日裡雖然性子冷了些,但是待人一向寬和,只要她說換個地方說,也能挽救一下。
結果事情真發生了,卻與她預料的場景相差太遠。
朱衛東如冰一樣的目光,犀利的一眼就能看穿你內心在想什麼,讓你心裡藏著的那些想法無法可逃。
「衛東哥,你說的這些我承認是,但是我說過了,只是太過巧合,所以才會有誤會。」
「常雅,你說未免也太過輕巧了,巧合會讓所有人誤會?如果我愛人不拉著你把話說清楚,現在大家會怎麼議論?」朱衛東抿抿唇,轉身往外走,不過走了兩步他停下來,回過頭冷冷盯著常雅,「請你以後叫我朱工程師,我和你並不熟。」
丟下話,人大步走了。
「常醫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女人害怕了,不敢多呆,生怕扯到自己身上,「好了,你們的事我也不知道
,我先走了。」
女人拿著藥就走了,彷彿常雅是瘟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