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現在若不殺雞儆猴,嚴肅軍紀,過得兩日,他的中軍都會為了一點點口糧火併起來。“御下不嚴,縱兵行兇,拖出去,軍法行事。”
兩個將領一愣,連忙高呼求饒,幾個金吾衛卻不管不顧,領了旨,便把兩人橫拖豎拽的強拉了出去,求饒慘呼之聲漸傳漸遠,但很快便嘎然而止。
在靜得一根針都能聽見的營帳中,李乾德問道:“事已至此,眾卿可有良策?”
一個年輕點地將領抱拳出列:“為今之計,只有一鼓作氣,攻下清化。就算城中存糧被賊人燒去,但只要佔了清化,再無心腹之憂,便可以把大軍按都伍分去各鄉各村就食。而清化城中地賊寇一去,南桑河的水賊在陸上再無根基,又沒有支援,必然也會退去。”
李乾德搖頭:“可有他策?”
他對手下兵將已全無信心。當得知後路糧道被斷後,五日來,攻城日夜未停,但攻上城頭地次數聊聊無幾,而從北門豁口雖可順利入城,但進城後的隊伍便再無訊息,能逃回來的十中無一。那段城牆上的缺口,就如饕餮的巨口,把近萬交趾精兵全吞了下去,連個嗝都沒打。
這種情況下,他哪還敢再徒耗兵將。莫說不可能奪回城池,就算奪得回,屆時傷亡慘重的軍卒,如何再與江面上橫行的水賊相爭——要說他們會自行退去,李乾德怎麼也不會信的。
另外一個老將出列:“大王!既然糧草不濟,戰事不利,也只能先退兵再說。”
“向哪裡退?安還是茶虜?”李乾德厲聲問著。交趾南境,除了清化,其餘二州,城垣狹小,又無糧草,都難以駐屯大軍。而且有清化、南桑河隔絕南北,只要有半月音訊不通,升龍府中定然生亂。他可不想自己的位子被別人坐上。
戰、走二策被否,擺著交趾人眼前的就只有一條路。一人出列,他沒穿甲冑,是個隨行的文官:“大王,即不能戰,又不能退,還是談和罷!昔年漢高祖也有白登之圍,眼下戰局不利,也只能先讓一讓,日後再做計較。“談和?”趙瑜對著被派進城來交涉的使者笑道:“可以啊!只要你們賠償了我東海的損失就行!”
使者低頭:“當初是有奸人挑撥,吾王誤信讒言,故而傷了貴方的商隊。只要大王願退兵,我大越願十倍以償。”
趙瑜冷笑:“若論身家,我可比你家大王要富上二十倍。我要你財物作甚?”
“當初動手攻打驛館的幾個將佐除了一人戰死,其餘皆在帳下待罪。只要大王應下,我家願奉上這幾人的首級。以消貴方之怒。”
趙瑜仍是冷笑:“我要幾個腦袋幹什麼?吃不得,又用不得。”
那官員遲疑了一下,又道:“曾聞貴方缺乏人手,我家願獻上三千精壯,以供大王驅使。”
趙瑜笑道:“哪兒來的,要是你家大王說等回到升龍府後,過些日子再送來,那我可不會信。”
“是原清化城的百姓。他們雖然被趕出營帳,但大半仍留在附近。只要大王同意,我家願派兵把他們驅去北港,讓貴方的船隻運走。”
趙瑜眼皮跳了一下,他可沒想到李乾德那麼不要臉皮,連治下的百姓都說送就送:“那要多少時間?你家大王撐得住嗎?”
“我軍中糧草充足,就算糧道被斷,也能支撐數月。唯我家大王心慈,不願雙方再起刀兵,令戍人得出不得歸。還望大王以和為貴,棄仇怨,修舊好,以全兩家安寧。”
“那也好!只要萬名精壯都上了我家的船,我便收兵回國,還了你家的清化城。”趙瑜說道:“不過,我家船少,兼東海離交趾又遠,來回轉運費時不少,要把人都運走,沒有兩月做不到。還請你家大王安心少待。”
使者臉色一變,急道:“南桑河上有貴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