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鄱陽”與“彭澤”之間,相距不遠,趕赴“小孤山大會”,可以朝發夕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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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
這歌聲來處頗遠,墾從二三十丈以外的一片濃密水煙之中傳出!
距離既頗不近,再加上朔風獵獵,水響波波,所以縱有所聞,亦不清晰!
但司空奇凝神側耳之下,卻聽出對方唱的是首涼州古調!
作歌人並未凝聚甚麼內家功力,著意傳聲!只是隨口歌來,卻仍能送出這遠距離,不被風聲水響作亂,足見修為頗深,又是一位武林奇客!
司空奇起初倒是一驚,但旋即想起,“小孤山大會”既已迫眉睫,四海八荒的奇人異士,必均紛紛趕趕此地,則有人乘便來此小遊,一覽名聞天下的“彭澤”風光,根本是意中之事,何足為怪?
想到此處,他忽然有點異想天開起來,竟盼望在那片濃密水煙以內,唱出涼州古調之人,是與自己有關人物!
因作歌人是男非女,司空奇的第一心願,自然希望對方便是對自己有救命深恩,贈予銀裘的白衣書生!
假如是他,則先訂深交,再復同赴盛會,豈不是莫大愜心之事?
第二心願,則盼望對方是專為尋找自己,互爭‘天下第一手’榮譽的“冰川聖手”於天士!
因為此人雖然常居北極,少到中原,但一向聲譽極高,若能在“小孤山大會”之前,與其偶然相逢,也可先摸摸他的底細!
有此想法以後,司空奇便命舟子催舟!
漸漸距離接近水煙,濃度自淡,看見煙內船隻,也是一隻中型畫舫!
不僅船屬同型,那隻畫航也只乘坐一人,卓立船頭,迎風飄袂,身上所著,正是一件白色儒衫!
司空奇驟睹白色儒衫,以及對方的英挺背影,不禁喜得心中怦怦亂跳!
他對那白衣書生,銜恩太切,承情太深,故而一見之下,便急催舟於,加緊搖槳!
等到兩船相距,約莫五丈左右之時,司空奇更迫不及待地,腳點船頭,飛身縱起!
這種動作,有點突然,但因駕船舟子,見識過不少江湖異人,司空奇更在一上船時,便曾重賞,遂並未使船家驚奇太過!
司空奇人在半空,便含笑發話叫道:“白衣仁兄,你大概想不到會在‘鄱陽湖’上,又與小弟見面,這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了!”
發話時,人在空中,話了時,人已落在對方所乘的畫舫之上!
那位白衣書生,從容不迫地,緩緩回身,以兩道奇亮如電的炯炯眼神,向司空奇略一打量!
司空奇被對方看得臉上烘的一熱,奇窘不堪I
原來,他認錯了人,白衣書生雖是白衣書生,但舟上文士,卻非店中俊客!
若說到俊,兩位白衣書生,倒均夠俊的,但店中的白衣書生,在俊美中,帶有一股逼人正氣,這舟上的白衣書生,卻彷彿在俊美中,帶有一種刁柔味道?
司空奇趕緊一抱雙拳,赧然賠笑說道:“兄臺,莫怪在下一時眼拙,認錯了人,尚請見恕冒瀆驚擾之罪!”
賠禮已畢,便即轉身,意欲回自己所乘的那隻畫舫。
誰知才一轉身,那位陌生白衣書生,卻笑叫道:“仁兄留步!”
司空奇聽得對方發話,遂不得不又復轉身形,抱拳笑道:“兄臺有何見教?”
白衣書生指著艙中桌上的幾色精美酒菜,含笑說道:“桌上有菜有酒,舟外有水有山,仁兄既然駕臨,何不共飲幾杯,同賞‘彭澤’煙景?”
司空奇赧然笑道:“兄臺雖是美意,但彼此萍水初逢……”
他話猶未了,那白衣書生便自介面笑道:“仁兄,你方才既是說‘人生何處不相逢’,難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