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不知道有多少層重的要死的晚禮服,古人可真是講究,這身禮服少說也有個三五斤,穿在身上那個沉啊!
想著都挺好笑,他瀟灑地輕搖紙扇,扇子下面的七彩玉墜放出好聽的叮咚聲,似乎有意無意地提醒著他某些人,某些事,正被他刻意地藏在了心底深處某個柔軟的角落。
“莫大哥,師兄說晚上飲宴你也同去,那我們坐一處可好?”一陣甜軟酥糯的聲音自門外傳來,未見來人,莫憂已經知道她是誰了,如此銷魂的聲音,自然是文王風之行的師妹,當今聖上的義女,阮馨婷。
他慌忙對著葉兒做了了個砍頭的動作,便腳底抹油地從後門竄了出去,悄悄躲在門縫裡看見阮大小姐一張柔白秀麗的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他也忍不住在心裡幽幽地嘆了口氣。這位小姐真是家世好、模樣好、脾氣好的三好學生,可惜就是跟她不來電,也沒辦法,還是不招惹人家的好。
想起來電,莫憂不由又想起了那雙狹長而迷離的丹鳳眼,那張柔軟到令人一碰就永遠不想放開的櫻花唇。風蕭然……聽說他受了傷,不知道傷得重不重?
眼看自己又要胡思亂想了,莫憂猛得搖了搖腦袋,給了自己一記耳光,清醒點吧莫憂,你在人家眼裡就跟那種會點詩詞懂點琴藝的秦淮八豔、青樓女子差不多,跟你爽了一夜,送你個破玉墜子,跟給錢有什麼區別?人家是皇帝的兒子,能把你這麼個男寵式的人物當人嘛?別整天腦子裡亂糟糟的……
“什麼人?”裡面的阮馨婷聽見了動靜,莫憂嚇得忙一提起躍上了房頂。說來這具古代的身體真是極品,長得美就不用說了,居然還有一身好武藝,飛簷走壁那是小菜一碟的事情。
皇家夜宴的規模空前盛大還是令二十一世紀來的莫憂大開了眼界,什麼金盃銀盞水晶盤子象牙筷,各種好東西應有盡有。從出門開始阮大小姐便嬌滴滴地纏在他身邊,甚至同乘一輛馬車,到了宮裡,稍微有點眼力見的人見了她那張紅得都能滴下蜜來的蘋果臉,自然也知道要將他們安排坐在一處。
莫憂看看實在跑不掉,也就既來之則安之了,由著身邊的美人兒興奮地嘰嘰喳喳說個沒完,他的眼神卻只是不自主地朝高臺上文王對面的位子上張望。
論理說晉王是今天的主角,可他的位子卻一直是空的,遲遲不曾現身。直到場外的鼓聲再三想起,皇上與皇后的御輦正緩緩朝這裡行進,他才行色匆匆地從暗處閃了上臺,似乎是為了刻意避開開席前與各位王公大臣的寒暄。
太子與文王倒是早早的入了座,太子看起來就是全身軟軟的連走路都要人架著的癆病鬼,一張臉也深深地埋在豎起的衣領裡,說是畏寒,所以莫憂並沒有看清他長什麼樣子。文王仍然是個八面玲瓏的角色,一會和太子說幾句,一會又朝著晉王笑幾聲。
第一卷第7章宮廷夜宴
第一卷第7章宮廷夜宴
臺上燈火通明,臺下卻相對灰暗,因此莫憂才敢大膽地打量起風蕭然來。今日的他披著一件厚重的玄色狐裘大衣,一頭長髮規矩地以一隻淡紫色的玉冠束起,一臉肅容,兩片薄唇始終緊緊地抿著,渾身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威儀。
臉色似乎真的不好,很白,只是不是上次見面時那種瑩潤剔透微微泛著粉紅的白,而是暗淡無力甚至有些鐵青的白。他身邊那個儒雅秀逸的年輕男子是誰?似乎與他交情甚篤,一直與他交頭接耳的說著什麼,態度極其親密,風蕭然在傾聽他的說話時甚至還會偶爾露出微笑。
怎麼?他皺了一下眉,身體弓了起來靠在案上,身邊那男子立刻體貼地扶住了他,還輕輕地為他拍著背。莫非是他的傷勢還沒好,突然發作了?那男的究竟是誰?莫憂看著他拂過風蕭然後背的“鹹豬手”,真恨不得衝上去把它甩下來。
而他不知道的是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