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來,我朱家安居潭州已經三百年矣!傳到朱炎武手上,已是三代單傳,老夫卻只有一個獨養女兒,”說到此處。微微有些感傷,楊么走過去,輕輕攙扶,朱炎武看著楊么,慈祥一笑,轉頭又道:”還好,我那女兒會生,生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不是我老頭子自誇。個個都是人中龍鳳。”
眾人聽到此處,不免紛紛湊趣附合,朱炎武哈哈大笑,端起一杯酒,喝了一口,大喊道:“老夫無子。趁著各位故舊都在。今日要把大外孫兒楊雄,過繼到朱家。以承香火。也請各位作個見證!”
眾人紛紛叫好,楊雄將來要繼承朱家之事在潭州城世家圈裡自是無人不曉。在其它各地卻是天大的訊息,眾人紛紛互相打聽。楊家到底是何處的世家大族,如今有兒子繼承了朱家,怕是更要得勢。
朱炎武要地就是這個結果。也不管他們私下如何打探訊息。朱家僕人一時間將祖宗牌位和香案擺了上來,楊雄上前磕頭認祖歸宗,從此改了姓,喚作了朱雄。
待得禮畢,眾人紛紛坐下,朱炎武又咳了一聲,對朱雄道:“雄兒,把你爹爹也叫進來,坐在我身邊罷。”
四兄妹正等著這句話,一齊起身到廳口,把早已候在那裡的楊恩恭敬迎了進來,自然人人側目。
“各位,這就是老夫的女婿楊恩,恩兒,你帶著他們三個,再去各桌敬一回酒罷。“朱炎武眼睛都不看楊恩,持著楊么的手,大聲自言自語:”給各位親朋道聲辛苦,大老遠來看我這老頭子。”
這一桌上的都是極親近的,如李、王、龍幾家的家主,俱都知道當初兩人的癥結,看得朱炎武如此,不免笑了出來。
朱炎武看得楊恩幾人去了,與李存仁碰了杯酒,一口喝了。看了桌子對面的兩個色目人一眼,哼了一聲,對楊么悄聲道:“么兒,那兩個色目人話都不說,讓人著惱,若不是你的主意,他們連朱家地大門都進不了,居然還在這裡給我擺架子,真真氣死我了。”
身邊的李存仁也悄聲道:“正是如此,這滿堂賓客哪一個出身的家族不是在潭州繁衍了百年以上?這兩個色目人不過才來了五十多年,若是平常,誰耐煩理他們?”
楊么忍不住掩嘴一笑,輕聲道:“按說呢,他們也是有錯,到了潭州,居然仍不學咱們這邊慣說的西南官話,只會蒙古話和回回語,如今誰還肯和他們說蒙古話?只是……”
朱炎武悻悻然道:“罷了,罷了,我知道他們一直佔著官鐵官銅的生意,手下管理的匠戶又多,新附軍和蒙古軍隊地兵器一直是他們供給地,這些個東西,一時也找不到合適的本地漢人接手,么兒,你去和他們說話吧。”李存仁也是一臉不得意,哼了哼,轉過去飲酒。
“老爺子,好歹作作樣子,也好讓我開口不是。”楊么端起酒杯,塞到朱炎武手裡,轉頭向對面地兩個色目人用回回語說道:“合伯,昆伯,我外祖向兩位敬酒了,多謝兩位伯父賞臉。”
朱炎武沒奈何,堆起一臉笑容,向兩個色目人舉了舉杯,合直同,和昆畢面上一喜,慌忙站起,滿飲了杯中的酒,又說了一堆吉利話,可惜都是回回語,直讓朱炎武聽了心煩,便是其它幾位家主也是眉頭直 皺。
楊么沒法,翻譯了兩人地話後,移座過去,陪著兩人低聲說話。
這兩人自然訊息靈通,知道面前這女子看似閨中弱質,大家千金,卻是個殺人不眨眼的角色,但她卻也是當權漢人中唯一願意和他們接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