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卻是例外,聽她意有所指的話,她像是知道自己的特殊能力並且不畏懼。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姜雪薇遍體生寒,面無人色。
「薇薇?」顧少軒擔憂地喚了一聲,伸手碰了碰她冰涼的臉,「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望著滿臉關心的顧少軒,姜雪薇身體漸漸回暖:「我有點後怕。」
「別怕,我在。」顧少軒溫柔地抱住她,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姜雪薇靠在顧少軒胸口,看不見他若有所思的雙眼。
姜家別墅內。
姜國清被姜一帆搶了dv就跑的愚蠢行徑氣笑了,笑容又苦澀又悲哀。
何月蓉亦被姜一帆弄懵了一瞬,回過神來下意識替兒子解釋:「一帆只是太關心薇薇了。」
「他只關心雪薇,一點都不關心他的親生妹妹。」 姜國清齒冷心寒,關心雪薇人之常情,畢竟是看著長大的妹妹,可他不能為了維護雪薇就想委屈一直被虧欠的親妹妹。
何月蓉喉間發堵心臟發疼:「孩子,那個孩子這幾年過得怎麼樣?」
之前姜國清只大概說了下情況,當下姜國清便詳細地說了下:「杜鵑偷走孩子後扔在梁兵家門口,被梁兵的母親抱了回去,梁兵成天在外鬼混根本不著家,就靠一個老太太撿破爛養兩個人。我打聽過,那老太太嫌棄我們孩子是個女孩,照顧的並不用心,只管餓不死,其他就沒有了。」
何月蓉捂著臉,卻擋不住眼淚四溢,她的肩膀不住顫抖。
「五歲後,梁家那老太太走了,孩子就到了梁兵那邊。那老太太還管孩子吃飯,梁兵是經常十天半個月不回家,孩子就學會了自己做飯自己上下學,才五歲,都沒櫥櫃高的人,自己給自己做飯吃。」
姜國清聲音微哽咽,雪薇活得像城堡裡的小公主,可他們的女兒卻像石頭縫裡艱難求生的野草。
「在她七歲上,杜鵑出現了,孩子的境況並沒有改變。杜鵑是半點都不覺得對不起我們的孩子,對孩子不管不顧,這個女人心太狠。所以我絕不會放過她,她必須去坐牢。」姜國清後怕起來,「再後來杜鵑吸毒後致幻閹了梁兵被抓,你說杜鵑那天要是想傷害的是我們的女兒,恐怕我們這輩子都沒機會再見到她。梁兵和杜鵑都吸毒,吸毒的人根本沒有理智可言,那孩子能平平安安是多大的僥倖。出事那天還正好是六一,是孩子的生日,我們在陪著雪薇過生日,那孩子卻在鬼門關上走了一圈。」
何月蓉泣不成聲,五內俱焚。
姜國清眼眶微紅:「後來梁兵因為販毒也被抓了,孩子沒人照顧,就被杜鵑的大哥杜鵬接走卻在火車上被人拐走。幸好孩子自己有造化,遇到了她師父。」
何月蓉哭聲頓住,有點反應不過來,師父?
姜國清:「他師父是世外高人。」
何月蓉被著突如其來的神轉折弄懵了,愣愣望著姜國清,覺得自己腦袋有點不夠用。
姜國清能理解,他也懵過:「不是江湖騙子,是真的高人,我們的女兒否極泰來有大造化。」
姜國清一通細說,何月蓉半信半疑,不過她對丈夫向來深信不疑,便說服自己信了。她也想相信,她當然願意親生的女兒過得好而不是在外面吃苦受罪。
「我想見見她。」何月蓉急切道。
「要見,當然要見。」姜國清看著何月蓉:「不過再見姜歸之前,雪薇的事我們得商量下。」
何月蓉心跳驟然漏了一拍,無意識收攏五指,緊張看著姜國清。
姜國清斟酌著說:「我想把雪薇送出國,公佈真相後,雪薇少不得陷入輿論的漩渦,與其留在國內被人指指點點,不如出國留學,她那專業本來就是留學深造更好。」
何月蓉不敢置信地瞪著姜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