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蘭花期?!那豈不是在六月,剛剛過去!”她掩飾不住失落的神色。
“問題是,自從莊園被查封,這些家產落到那些下賤的人手裡,鈴蘭就再沒有開過,今年還是這樣。”
“啊?”納西莎做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呢,”他故作為難,“也許有個辦法能行,你還記不記得我教你的一句咒語?”
“月夕花朝!”她叫道,“可是,會管用嗎?”
“不知道啊,還沒有試過。我們去克洛麗絲試試看,正好今晚是月圓之夜,如果管用的話,早晨就會開放了。”
“好,”納西莎一下子躍起來,“月亮快要落下去了,我們快去!”她提著裙子跑到門口,“看誰趕到前面!”
盧修斯微笑起來,起身跟隨而去。
納西莎的鞋子在通往克洛麗絲的木質旋梯上踏出一路清越的聲響,隨之附和的還有她的笑聲。那是一段很陡的樓梯,攀升得太快就會眩暈。她拉著裙襬,回頭看看緊隨其後的盧修斯,緊張地驚叫,更加快了速度,生怕他會趕上來。盧修斯穩當地跨著大步,緊緊追逐,他們在對抗式的嬉鬧中旋轉攀爬,這條路似乎很長,他們一同體驗著眩暈,勞累,以及幸福。來到克洛麗絲時,兩個人都汗水淋漓,納西莎顧不上看上裡面一眼,只剩站在門口喘氣的力氣。
“……你來唸咒吧,我……太累了……”她的手護住急速起伏的胸脯。
“我沒有拿魔杖。”他不緊不慢地說。
“……什麼?”納西莎終於保持不住淑女風度了。
盧修斯故作無辜地縱肩,無動於衷,什麼都不操心。
“我恨你。”她嗔怪地抽出魔杖向玫瑰花窗旁的臺階走過去,她想找個高臺施魔法,“不知道從這扇窗能不能看到月亮。”她說。盧修斯靜靜看著她的背影,那個時刻意味深長。她走著走著,漸慢下來,左右張望,當一隻腳踏上第一階石梯,終於停下,之後慢慢回身,讓盧修斯看到她仿若有祝福的花球入懷的一臉慰然的幸福。
盧修斯走向她,“我運氣好,只試了一次,就做到了。”他俯視她,如同每一個熱戀的男人,納西莎努力挺直身體,笑著看他,眨眨眼睛。
他吻她的額頭,扶著她的肩膀把她轉個身,推開玫瑰花窗,今夜的最後一片月光正好灑進來。
“馬爾福莊園的鈴蘭很少開得這麼盛過,即使爸爸把它們栽植得到處都是。這真是很奇妙,是不是?花解人心,納西莎,它們知道我在等待。”他從背後溫柔地擁住她,下頜貼在她的頰上,吻她的發。
“等什麼?”她問。
“等它們開,當它們統統開放的時候,我就可以娶一個新娘了,它們捎來了家族先祖們的恩允和祝福。”他輕吟,“時間到,你的理想終於可以實現了,做我的新娘吧,小丫頭。”
她笑得甜蜜,“你得說,‘請你嫁給我好嗎’,不說可不行。”
……
“為什麼不開口呢?”她噘起嘴巴。
“我要說了,你可聽清楚……”盧修斯眯起眼睛,拿出那條項鍊,黃色寶石雕刻成的水仙形狀的墜子含苞在鉑金座中在納西莎眼前晃動,光彩從它的每個稜角閃爍而出,這是令人沉醉的光焰,如同夜色中風過湖面泛著此起彼伏的碎光,“真美。”納西莎目不轉睛地盯著它說。
“希望它能夠配得上你,我叫它納西莎。”他小心地把它戴在她光滑的頸上,“好的珠寶戴在女人身上,就會征服她。”他把納西莎送出懷抱,審視著白皙肌膚前的那個光芒,無限讚歎,“而你征服了它,當它被你戴在身上,就成了你的奴隸。”
* 2006…8…29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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