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是危險的,如果可以生個女孩兒,她會看起來健康,但是我們要考慮她將來是否還嫁得出去,如果是個男孩,”羅道夫斯故作無辜地搖頭,“難說了。”
盧修斯彷彿感覺心中的什麼東西被清脆地折斷,他看著羅道夫斯窺視的神情,神經質地歪了下頭,“是麼?”
“所以我是絕對不會去碰貝拉特里克斯的,實際上我一看見這個賤人就覺得噁心。這個蕩婦,在我們的新婚之夜甚至還和她的情夫守在一起,我倒是樂得清閒,感謝梅林,畢竟在主人找到新情人之前是不會拋棄她的。”
“你接受這樣一樁婚姻……老布萊克的官位就對你誘惑這麼大麼?”盧修斯看著遠方,一群人正把嬉笑歡顏的納西莎圍起來準備接花球。他的思慮已經如同散沙。
“這只是一方面,還有就是,貝拉特里克斯會成為他的合法繼承人,你知道布萊克家的產業是不能被分開的,所以只能有一個繼承者,阿爾法德會把它全部轉給貝拉特里克斯,他勸我娶他女兒的時候甚至給我看了他的遺囑,”羅道夫斯譏諷地笑道,“我娶那女人可是鼓起了相當的勇氣,你知道,我家裡至今還沉湎在拉巴斯坦去世的悲傷中,沒人接受我與仇家的這場婚姻,不過我父母早晚會明白過來的,畢竟貝拉特里克斯對你的偏袒讓我成為了家族唯一的繼承人。”
“你倒是漸入佳境了。”盧修斯嘲諷地說。
* 2006…8…29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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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樓
“不,當然不是萬事如意,你知道,我的婚姻完全是一筆交易,我所犧牲的最寶貴的東西,就是愛情。”他一本正經地說,更加諷刺的是那呈現在他臉上的嚮往之色。
盧修斯大笑起來,“是麼,你犧牲了你的……愛情?”他故意強調了這個詞,“不過也沒有辦法,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嘛。”
“哦,盧修斯,”他眯起眼睛來看他,“所以我是很羨慕你的,一樁門當戶對的婚姻,所幸還存在愛情,你是多麼幸運。你什麼都有,從小到大都是如此,如同梅林的寵兒,不過這次唯一的缺憾就是……她!”他朝納西莎的方向支頤一點,“多麼漂亮的新娘,可惜血是壞的。”
納西莎發覺了他們,她知道他們在談論她,“盧修斯!”她向丈夫招手。
盧修斯向她拋過一個柔和的微笑,隨即轉為令人畏懼而又飄渺的冷淡,他轉向羅道夫斯,“謝謝你的新婚禮物,我很受用。”
羅道夫斯大笑起來,“你不用這樣,看開點吧,我都已經面對現實了。你得對你妻子好點,你們畢竟是相愛的嘛。”
盧修斯揚起眉毛很紳士地點了點頭,“失陪。”
盧修斯與納西莎的婚姻猶如刀鋒上的行走,時時處處潛藏著無法迴避卻難以言說的危機,這是一種瘟病一樣的尷尬,他們在懸崖處掙扎,在脖頸處套牢枷鎖綿延著不死不生的僵局,偶爾有了希望,又在瞬間墮入絕望。最後再回首,只嘆當時的執著。
新婚之夜,納西莎還在窗旁守望花月佳期,良辰美景只是那麼一瞬間,她想要把這一切印刻在回憶中,卻很快就自嘲幼稚。可這個幸福的小新娘的新婚之喜只持續了半個夜晚,所以她的丈夫後來也很清楚,她犯下任何嚴重的錯誤都是值得諒解的。
那一夜,盧修斯深情地擁抱著她,他吻著他的妻子,他吻著那脈下流淌著高尚血液的光潔頸膚,如同追溯汙濁河流而上的行者拼命啜飲純淨的源頭活水,現在納西莎成了他的妻子,他有了純潔如同天使羽翼的妻子。
“你愛我嗎?”納西莎在迷醉中輕吟。
“愛。”盧修斯把這個字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