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一片美麗的宇宙般讓人迷茫而沉醉。
那女教授一聲輕咳之後,方解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他連忙垂首問道:“請問先生,有什麼吩咐。”
那女教授抬起手理了一下額前垂下來的髮絲,似乎並沒有因為方解無禮的直視而生氣。她指了指方解的赤紅馬問道:“既然你堅持要用自己的戰馬,那麼這馬也要報備。你這馬有沒有名字,我要記錄。”
顯然,身處門內的她也聽到了之前大門口的嘈雜。
“名字?”
方解微微愣了一下,這才想起自己得到這匹赤紅馬之後一直忘了給它取個名字。略微沉吟了一下,方解搖了搖頭對那女教授如實回答道:“還沒有名字,請先生賜下。”
女教授倒是沒想到方解會讓她來給戰馬取名字,猶豫了一下之後站起來,緩步圍著赤紅馬走了一圈,忍不住眼前一亮:“怪不得你堅持用自己的馬,這匹寒血寶馬即便是在演武院裡也找不出幾匹能相提並論的。這麼出色的馬竟然連個名字都沒有……可惜了。”
方解臉微微一紅,心說你說的可惜是可惜馬沒有名字還是可惜馬是我這樣一個無名小卒的?
聽到寒血寶馬四個字,後面的生員有人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呼。
“那傢伙……居然擁有一匹汗血寶馬!”
聽到這句話,那女教授微微搖頭道:“不是汗血,是寒血。”
但是很顯然,絕大部分人還是沒明白她的意思。
她也懶得過多解釋什麼,手掌在赤紅馬的脖子上輕輕撫摸了幾下後對方解說道:“這麼美的馬兒,就叫霓裳如何?”
“霓裳?”
方解一怔,撓了撓頭髮問道:“是不是太柔美了些?它是戰馬……”
那女教授也一怔,然後有些懊惱的問道:“這真的是你的馬?這是戰馬不假……但首先,它是一匹母馬。”
……
……
也不管方解願意不願意,眼睛很特別的女教授重新在書桌後面坐下來,然後提起毛筆在方解的名字後面,用娟秀的字型寫下赤紅馬的名字……霓裳。於是,這一匹看起來很高大的戰馬就有了新的名字。而且既然名字記錄在演武院,那麼這名字算是定下來再無更改的希望了。
方解訕訕的笑了笑,道了一聲多謝然後牽著馬離開。才走幾步,又聽見那個女教授溫婉柔和的聲音在自己背後響起。
“我叫丘餘,是今年武科的考官之一,希望一會兒在武科的考試中……你的表現別辱沒了這匹好馬。”
方解沒說話,也沒轉身,點了點頭後繼續前行。
順著石徑甬路,方解跟在前面考生的身後走進演武院的深處。到了這裡方解才發現,原來演武院真的算不得很大。數千考生湧進來之後,後院考試所在顯得有些擁擠。因為考生人數太多的緣故,演武院沒有那麼多房子作為考場。所以,無論是文科還是武科的考試,都在校場上進行。
首先要考的是文科五門,所以方解將霓裳交給了演武院的人保管。然後在校場上找到自己的座位,桌案上貼著他的名字。這熟悉的場面,讓方解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前世頻繁應付考試的學生時代。
文科五門,指的是算科,禮科,樂科,地理和謀略兵法。
數千考生在很短的時間內,被演武院的人指點著找到自己的座位做好。腳步聲散去,場面頓時變得安靜下來。
校場的正北方向是點將臺,只要是軍中出身的人對這種佈置都不陌生。演武院校場的點將臺很大,應該是為了考試而臨時加造的。方解坐下之後,看向點將臺那邊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頂代表著至尊身份的黃羅傘。
皇帝竟然也來了!
雖然方解早就知道皇帝對演武院考試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