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往西南來的可能極大。畢竟他是雍州出身,如果戰敗了,估計也想回到雍州去。”
方解點了點頭:“我已經讓納蘭定東去火器營了,聶小菊帶著親兵營,燕狂我調去精步營,把麒麟和納蘭定東調去火器營做統領。現在火器營已經秘密訓練了幾年的時間,也該讓他們出去試驗一下戰力。勝屠想打贏楊堅的鐵甲軍,所以從洋人手裡購置了大量的火槍和火炮,但被左鳴蟬在牟平破壞了不少,以他手裡現有的東西,對鐵甲軍未必能構成致命威脅。但勝屠若是往西潰敗,他手裡的火器卻不得不防。”
方解道:“所以,我打算讓納蘭定東和麒麟帶著火器營出朱雀山大營,去信陽城,配合夏侯設防。”
……
……
“屯田那邊的事,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可操心的。”
方解喝了一口茶後緩緩道:“我最大的幸運在於,文有獨孤文秀,武有崔中振。獨孤掌管民治,我放心。中振你雖然長處不在修為上,但在於大局的掌控。有你調派人馬,不會出什麼紕漏。”
獨孤文秀和崔中振連忙站起來道:“是主公信任,屬下不敢不盡力而為。”
方解笑了笑:“坐下吧,你們站起來一次我心裡就不舒服一次。說到民治,獨孤……我去東疆之前,找你談過。北徽道不必說了,緊鄰黃陽道,那些人不敢翻出什麼風浪。南徽道和雍北道,這兩道要格外的主意。雖然那抽絲剝繭一樣的法子能讓那些世家之人不起防備之心,可殺的人逐漸多起來之後,他們還是會反抗。”
“所以我才會讓你督促地方,抽調百姓遷徙往平商道。這是觸及到了那些世家底線的事,他們治下的百姓都沒了,也就等於被架空了所有權利。這件事一旦推行,他們必然反撲。”
“主公的意思是?”
獨孤文秀想了想問道:“先下手?”
方解點了點頭:“你回頭去想個法子,不管用什麼藉口,先把這兩道那些世家手裡的私兵徵調出來,如果他們不反抗,到了抽調百姓的時候他們也就沒法子反抗了。如果他們反抗,那就先把他們料理了。在西南,已經不必忌憚任何人任何家族。我黑旗軍最大,誰反抗都不行。”
“屬下回頭就派人去操持這件事,張楚這人雖然才學有限,但做事穩妥,而且原則極強,他這樣人最適合去做這件事。”
獨孤文秀道:“現在張楚在雍州負責分田的事,讓他就近去雍北道。”
“嗯”
方解嗯了一聲:“大軍開拔之前,西南所有的隱患最好全都根除。之前崔中振提到了現在黃陽道和北徽道有不少百姓信奉邪教,似乎我離開這幾個月苗頭更盛,這邪教到底什麼來歷?”
“好像和佛宗有關。”
崔中振道:“蒙元那邊,闊克臺蒙哥攻破大雪山之後,佛宗在西域草原的勢力算是完了,大輪寺閉門,不再管草原上的事,只想苟延殘喘的延續下來。所以西域草原諸多寺廟裡的僧人就成了無家可歸的人,再加上蒙元王庭殺人太狠,狼騎在草原上看到僧人就殺,所以大批的佛宗弟子湧入西北避難,或許會有一部分到了西南,開始傳教。”
方解皺了皺眉:“佛宗的人?如果真的是佛宗的人,倒是不得不重視些。蒙元在西域草原滅佛,但根本就不可能滅的徹底。佛宗之中太多的修行者,他們要想逃開狼騎的追殺並不難。大隋的西北太過荒涼疲敝,那些在草原上享受成了習慣的僧人受不了那份苦,西南就不一樣了……”
他想了想說道:“回頭我吩咐陳孝儒,安排人手仔仔細細的查查這件事。”
“在黃陽道這邪教還不敢張揚。”
崔中振道:“但是在北徽道,據說已經明目張膽的開始在村鎮中演說收徒了。地方官府力量有限,也難以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