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世雄南下,匯合了金世鐸之後肯定要反羅屠,到時候羅屠和金家會有一戰。而楊堅絕不會錯失這個機會,江南決戰要來了。我要儘快回去佈置人馬,在信陽一線設防。不管是誰敗了,潰兵都有可能衝擊西南。”
吳一道點了點頭:“不得不防啊。”
“另外……”
方解想了想說道:“告訴貨通天下行的人,這段日子就不要在長江這段水路上過了。商行停運雖然對大營影響頗大,但我不想讓商行蒙受損失。”
“喏”
吳一道垂首:“屬下回頭就去吩咐人將主公的命令傳達下去,貨通天下行各分行都繞開長江水路。停一陣子也好,讓商行的人全力盯著東疆那邊的舉動。”
方解沉默片刻後說道:“提起東疆,有件事我一直想和你商議,本打算著回到大營之後再說,既然現在不得不停運一段日子,所以關於東疆的事提前商議一下也好……如果奧普魯帝國的人真的對東疆動兵,憑著沐府的軍隊能堅持多久誰也不知道。我的意思是,侯爺可以吩咐貨通天下行在東疆的各商行,一旦沐府和洋人開戰……各商行就盡最大的力量為沐府提供些支援。”
吳一道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方解的意思:“屬下明白,主公既然已經想好,屬下照辦就是。”
盡全力支援一個將來必然要面對的敵人,這事似乎怎麼想都有些不對。可是,以吳一道對方解的瞭解,他知道也改變不了方解的想法。
“那就好。”
方解點了點頭:“陳孝儒,加派人手在江南打探訊息,我要隨時知道江南的局勢如何。這三方如果真的決戰,那麼咱們只怕也沒有一年的時間修正了。”
“喏!”
陳孝儒抱了抱拳:“屬下儘快去挑選人手。”
方解站起來,走到大船的船頭看著回家的方向說道:“我總是想準備的再充分一些,多充分一些,可是時間並不是我一個人做主的。別人的變化我沒有能力控制,不過既然到了這時候,黑旗軍也就不必再多考慮什麼了,該戰就戰。”
……
……
武當山
三清觀的弟子們有些好奇的往山最高處張望,那個建在山巔的亭子裡坐著三個人,一個是三清觀的觀主,他們的祖師爺張真人。另外一個穿道袍的老人他們雖然不認識,但從身上那件和他們不一樣的道袍也能推測出來身份。唯獨那個穿一身白色長衫的年輕男人,大家怎麼都想不到會是誰。
放眼整個江湖,能有資格和張真人蕭真人這道宗兩個身份最高的人坐在一起的年輕男人,似乎一個都找不出來。這些三清觀的弟子雖然也多不問世事,但他們也不是訊息閉塞的隱居之人。他們還身在江湖,怎麼可能不知道江湖上的事。
正因為他們知道張真人的地位,知道蕭真人的地位,所以對那個白衣男子更加好奇。
“那人到底是誰?這是第二次來了,上次也是祖師爺親自迎了去後院,這次再加上一個一氣觀的蕭真人陪著,好大的來頭啊。”
“只要不是來鬧事的,管他是誰。”
一個年輕道人無所謂的說道:“不過,現在這江湖之中,誰還敢來咱們三清觀鬧事?師祖的修為已經到了那一層,放眼天下也無人能出其右吧。”
他說話的聲音並不大,而且距離山巔還有很遠很遠,本事同門之中幾個師兄弟間閒聊而已。誰想到這話才說完,就聽見有人罵了一句:“放屁!”
這話如此清晰的傳進每個人的耳朵,可偏偏不知道是誰說的。幾個年輕道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嚇的臉上變色。這時候就聽見張真人的聲音遠遠的飄過來:“都滾回去做功課,回頭連你們的師父一塊罰!背後吹牛…逼算什麼本事,回頭你們都能走在江湖上當著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