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紫域搖了搖頭:“你可以說我自私,但這本就不是我一個人的志氣,而是我鄭紫域麾下數萬兒郎的志氣。我可死,我部下將士也可死,但不可丟了這志氣!”
說完這句話,鄭紫域彎腰將地上的橫刀撿起來。
“夏侯將軍,你比我幸運。你跟對了人……我沒有。”
他仰天大笑,將橫刀戳進自己小腹中用力一擰。
院子裡,剩下的幾十個親兵也紛紛自盡。
第九百九十六章 又敬又畏驍騎校
第九百九十六章又敬又畏驍騎校
秦河一戰
鄭紫域所部幾乎全部戰死,數萬人馬,被俘者不過區區三五千之數。其中大部分嗎還是傷者,沒有受傷投降活著被俘的不超過一千五百人。如此規模的戰役,傷者的數量是死者的十分之一都不到,由此可見此戰之慘烈。
方解嚴令,鄭紫域所部的傷者要與黑旗軍的傷者一同治療,待他們傷好自後,自行決定去留。至於那些沒有受傷的降兵,同樣如此。
靈門關那邊晏增和李泰的兵馬已經撤了回來,鄭紫域在靈門關佈置的人馬被困死,本來真的試圖蓄水的高軍被晏增擊潰後退回靈門關,李泰的兵馬沿河上游來回巡查,靈門關內的守軍被困死,也沒有什麼作為。
秦河這邊戰事一結束,晏增和李泰就奉命回撤。靈門關沒有必要攻打,那地方山高水險,易守難攻,沒必要耗費兵力在這樣一個地方。鄭紫域的兵馬幾乎全部戰死,靈門關裡的高家軍就成了一支孤軍,那幾千人的兵力也不會有什麼大作為。或許,等黑旗軍開拔走了之後,這幾千人也就成了山匪。
方解派人去招降,奈何關內守軍閉門不見,方解索性也就不再理會。
從戰場那邊回來,方解召集手下將領研究了一下進兵的方案,一直到快入夜才結束。項青牛來了幾次方解都在和手下將領商議軍務,他也沒有打擾。等到大帳裡的會議散了他才走進來,打了個哈欠似乎有些無聊。
“有事?”
方解問道。
“沒什麼大事。”
項青牛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來,伸了個懶腰後說道:“還不是關於月影堂的事,這幾天一直在心裡琢磨著,總覺得有些不安。”
“想到什麼了?”
方解放下手裡的冊子,那是朱雀山大營那邊送過來的呈報。每隔七日,朱雀山那邊就會有這樣一份呈報上來。
“如果說月影堂還在,且已經滲透到了演武院裡,我師父在的時候難道沒有察覺?以他老人家那份閱歷那份心智那份修為,月影堂的那些天君如果修為不俗,應該瞞不住他。還有就是……當年大內侍衛處對於長安城內的事幾乎沒有不瞭解的,大內侍衛處的飛魚袍對長安城黑道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宗門全都記錄在案,以羅蔚然和侯文極兩個人的心機,月影堂想要在長安城裡一直藏著,似乎也不太可能。畢竟那是天子腳下,沒那麼好藏身。”
方解點了的頭:“照那個被我擒住的刀客所說,天君的修為一個比一個強,那麼那個最強的九天君修為之高肯定會驚動了萬老爺子。再說,卓先生那會還在大內侍衛處,他是個感知型別的修行者,比小腰還要強的多,城裡藏著那麼多大修行者,他不會不知道。”
“如果月影堂的總堂不在長安……會在哪兒?”
項青牛皺著眉說道:“月影堂已經在暗處生存了二百多年,如果是在江南,通古書院裡那些手眼通天的老傢伙們不可能不知道。也不可能在西南,你已經把西南翻了一個底朝天了。也不可能在西北,西北之亂沒有看到他們的影子……難不成,在東北?”
方解問:“你現在這麼糾結月影堂的總壇在哪兒,想幹嘛?”
項青牛挑了挑嘴角:“媽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