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那張堅決的小臉,他一使力又把她圈回懷裡。“你這個壞女人,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當然知道,我、我想和你在一起——”她又踮起腳尖,輕啃了下他的唇瓣。
他哪裡肯輕易放過,立即吻住那張殷紅豐潤的蜜唇。這回,他完全控制不住力道,又啃又吮地折磨她,直到兩人都無法呼吸,才氣喘吁吁地微微鬆開彼此。
“你確定不後悔?”呂晉漢呼吸尚未調勻,喉間滾出的嗓音既低沉又富磁性,好聽得讓蘇蜜棠的胸口熱漲得快爆開了。
“我們在一起,好不好?”她軟聲央求,迷醉又無辜的眼神簡直像是小鹿斑比,教她怎麼可能拒絕?
呂晉漢沒有回答,握了她的手就往外走。蘇蜜棠隨手抓了揹包,設定好保全系統,立即坐進他車內。
什麼都不想,她要拋棄理智、現實,因為今晚,她只想愛他,狠狠地愛一場——
第8章(1)
深夜。
歡愛過後的氣味猶然飄繞在房間裡,兩人相擁而眠,卻毫無睡意。
呂晉漢撫著蘇蜜棠的一頭長髮,忽地一嘆。“好奇怪,為什麼我總是沒有辦法拒絕你?”
明知愛上她絕對有吃不完的苦頭,卻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寧願俯首臣服在愛情之下。
“哪有,之前你明明拒絕我好多次,都是我厚著臉皮拼命求你。”蘇蜜棠抓起他修長的手指,輕啃了下指尖。
“因為我真的分身乏術,但最後不也都答應你了?”呂晉漢任她咬著,還寵溺地貼了貼她粉紅的臉頰,無可奈何地笑。“你到底是去哪裡學會這些纏人的功夫?”
“我這功夫可不是一朝一夕練出來的。”她甜笑著,開始從頭說直。“你也知道我外公家一直都是男生的天下,自從有了我之後,外公把我寵上天,要什麼有什麼,甚至規定我媽每週都要帶我回去讓他瞧瞧。”
頓了頓,她繼續說:“我爸爸的家族事業雖然也曾經叱吒商場一段時間,但隨著環境變化與管理問題,早已日漸凋零,外公擔心他唯一的外孫女因此無法再過好日子,於是把我爸媽安插進兆邦集團。”
“這個部分我略知一二。”他的聲音慵懶,蘇蜜棠的父母親一向是潘老太爺頭痛的人物,他跟在潘天柏身邊的這些年來已經聽聞不少。
她吐吐舌頭。“雖然聽起來有點糟,但至少確保能讓我穿好吃好,繼續過著小公主的美好生活,可惜爸媽貪心,沒有實質的能力卻又嫌經理的職位不夠,一心只想要得到更多,於是我便成了最有用的工具。只要帶著我去纏外公,用甜言蜜語盧一下老人家,外公就容易心軟,多少會考慮他們的要求。久而久之,我學會看人臉色,也知道拿捏說話的輕重與分寸。”
蘇蜜棠長吁了口氣。她終於能在他面前擔然說出累積在心中多年的心事,感覺格外輕鬆,彼此也似乎更親密、更靠近了。
把自己的孩子當成棋子,這算是什麼父母?呂晉漢愛憐地撫著她的纖肩,輕聲問:“所以你一直偽裝成花瓶,和這個也有關係?”
“花瓶?呵呵,形容得真好。”她澀笑。“我明明是蘇家人,卻受外公的寵愛,潘家大人們的心裡當然也不好受,表兄弟們多少也會有些在意。潘家……你也知道的,豐厚的家產全都掌握在外公手裡,至今外公還沒有分配公佈的意思,但誰不想多分點?尤其是我爸媽……”
掀開豪門下的瘡疤,她笑得更無奈。“唉,總之,經過一次又一次的家族紛爭,我逐漸意識到自己應該隱藏起來,不要造成其他人的壓力或不安。尤其從日本回到臺灣後,我被安排進銀行工作,整個潘家都非常注意我的狀況,所以,我更理所當然讓自己表現得像個芭比娃娃,忙著跑趴和聚會,參加一場又一場的相親宴。唯有如此,我的存在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