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派無人到來,五嶽活生生地變成了四嶽,臉色難看之極,總算他有應變之能,就此宣佈衡山不到會,便是同意了五嶽並派之舉。
“你小師姐挺厲害的啊?”看到嶽靈珊一劍刺傷令狐沖,左安之撞了撞旁邊的林平之。
林平之悶聲道:“關我什麼事。”
魔教東方教主和青龍堂長老蹲在人群后,興致勃勃地看打架,還不時地討論“那個人的胳膊切口砍得不大平滑,刀刃是很久沒磨了吧”,這種事情說出去怕是沒人會相信。他們不覺得丟臉麼?當然他不知道左安之當年還開過酒樓東方教主當年還跑過堂……
“嶽先生當五嶽派掌門,嶽先生當五嶽派掌門。”嶽不群已刺瞎了左冷禪的眼睛,意態悠閒地站在封禪臺邊,聽著臺下的歡呼聲。
忽然從人群中冒出個尖利的聲音道:“五嶽派自詡名門正派,怎能讓個偽君子當掌門?”
雖然人群嘈雜,那聲音竟能清清楚楚地傳到每個人的耳中,眾人瞬間安靜下來,都看向臺上的嶽不群。
嶽不群心中大怒,面上仍一派溫文儒雅地道:“這位朋友,你有話便出來說,何苦躲在人群之中,莫非是見不得人?”
那人嘻嘻地笑了兩聲,道:“見不得人的不是我,怕是你嶽君子吧?你為奪取徒弟家傳的辟邪劍譜,費盡心機,不惜自宮練劍,難道不是見不得人?你脫了褲子給大家看一看,大家便知道見不見得人了。”
嶽不群聽得面色鐵青,怒喝道:“一派胡言。”
“胡不胡言大家看看就知道了。”人群忽然分開,從中滾出一個肉球般的老頭子,招手道:“出來,出來。”
林平之被左安之推了一下,緩步從人群中走到嶽不群面前,叫了一聲“師傅”。
嶽不群卻理也不理,看著他的雙眼似要冒出火來。他認得那說話的老頭子是與令狐沖相識的,便以為是令狐沖不忿被嶽靈珊刺傷,派出來與他為難的。又見了林平之,頓時覺得天下人都對他不起,白教了這些徒弟。
“師傅,青城派為奪我家傳劍譜滅了我滿門,你為奪我家傳劍譜將我收入門,手段實在高明。”林平之卻不看他,只是眼睛如刀鋒般怨毒地看向餘滄海,“只是我卻想不透了,天下這麼多門派,少林武當,峨眉崆峒,五嶽劍派,哪一個不說自己是名門正派?哪一個不說自己是在行俠仗義?為何我林平之無故滿門被屠,血海深仇,卻連一個肯說句公道話的人都沒有?你們仗的到底是義,還是勢?”
悲憤的少年站在原地厲聲道:“這天道為何如此不公?你們仗的到底是義,還是勢?”聲聲質問似在啼血般,聽得在場人無不心驚。
“若是天道不公,那便自己為自己討一個公道。”人群后又傳出一個輕笑聲,卻並無人往他所在的方向看。因為在他說話的時候,嶽不群的褲帶一下子斷了,褲子瞬間滑落到在地上,在場上千人都盯著他沒穿褲子的雙腿看得清清楚楚了,他才“啊”地厲呼一聲,動作迅捷地提上褲子,也不管在場的妻女和諸華山弟子,掩面就跌跌撞撞地衝出了人群。
“爹……”嶽靈珊含淚看了林平之一眼,還是跟著嶽夫人追了出去。
就在這一瞬間,眾人眼前一花,還沒看清楚從那個方向來的,臺上便又多了兩人。東方不敗拉著左安之笑道:“今日我便是來討這個公道的。”
臺下有不少人是見過他的,頓時驚撥出聲:“那……那是魔教教主東方不敗,他怎麼來了?”
嵩山掌門左冷禪被刺瞎雙眼,衡山掌門莫大先生沒有到場,華山掌門嶽不群含羞而去,泰山掌門天門道人才在門派內鬥中重傷,恆山代掌門令狐沖也受了重傷。不用東方不敗動手,五嶽劍派竟已內鬥得名存實亡。
少林方丈方證見東方不敗一出來,人群中便有數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