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那個說我在徵婚的,敢不敢出來單挑?
我這一生,遇到了兩個女子,就已經將我的命運扭曲得分外曲折坎坷跌宕起伏面目全非。我又不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做了,難道還會再找個人來繼續荼毒自己?
什麼?我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
好吧,就算你說對了,我空虛寂寞好冷,好想找個人來抱抱,但你不知道做人不能太誠實,不要揭人短麼?
那兩個女子,一個是愛我的,我離開了她,另一個是我愛的,她離開了我。
很可笑是不是?
人生本來就是一個笑話,永遠在追求失去或者得不到的東西,很少有人願意珍惜自己擁有的東西。
那麼,有沒有人願意收留並珍惜我這顆很受傷的心?
不可以太美,左姑娘說越美的女子越會害人。不可以太兇悍,左姑娘說太兇悍的女子不可愛。不可以太弱,左姑娘說……
嫁給我,你願意嗎?
我願意。
番外三:小妹子
“小妹子待情郎恩情深,你莫負了妹子一段情,你見了她面時要待她好,你不見她面時天天要十七八遍掛在心。”
對面的桑林中傳來一陣清脆悅耳的歌聲,隨後便轉出來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女子,她揹著盛滿桑葉的籮筐,緋色羅裙在風中輕輕擺動,眉目含情地向著站在山坡上的獵戶走去。
她唱得實在好聽,莫松柏剛挑好一根稍微粗壯些的樹枝抱住,扒在樹上要去夠樹頂的桑葚,聞聲顧不得衣襟裡兜的大捧桑葚,伸長脖子探出頭去望是誰。他正看到唱歌的採桑女和獵戶走到一起,慢慢地越靠越近,眼看頭就要碰到一起了,忽然聽得身邊“撲通”一聲悶響。他嚇得一哆嗦,回頭一看,原來是站在他旁邊的藤蘿不知碰到了什麼,腳下一滑從樹上跌了下去,骨碌碌地往山坡下滾。
那採桑女和獵戶也被驚動,兩人迅速分開,又一齊向這邊望過來,將伸出手去想要拽住藤蘿又沒拽到的莫松柏望個正著。
彼時民風雖淳樸,但相互有了情意的青年男女揹著人親熱一番,也不算什麼稀奇的事,何況湘女向來大膽。那採桑女見是兩個半大不小的小孩子偷看,也不怎麼在意,抬手理了理頭髮,抿嘴對嚇得楞住了的莫松柏笑笑,道:“傻了?還不快去看看你妹子。”
莫松柏這才回過神來,將自己會輕功的事忘到九霄雲外,慌慌張張地手腳並用往下溜,不留神一腳踩了個空,跟著滾了下去,與藤蘿像兩隻滾地葫蘆般跌做一團。他懷裡原本兜著的桑葚也摔得爛成連汁帶水的,正好衣襟翻過來糊在臉上,將他一張臉染得紅紅紫紫的煞是好看。他窘得頭也抬不起來,伏在地上臉燒得像著了火一般。
藤蘿自行爬了起來,想要拉他起來又拉不動,紅著眼圈委委屈屈地看著他,眼淚嘩啦啦地順著臉頰往下落,卻半點兒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那邊獵戶和採桑女兩人顧不上親熱,抱著肚子望著他倆笑得前仰後合,莫松柏不敢看他們,爬起來胡亂扯起袖子抹了一把臉,拽著藤蘿的手悶聲不響地埋頭向家走,直到看見熟悉的籬笆牆,還有老遠便撒著歡兒跑出來迎接他們的一頭大黑狗,才漸漸地慢下腳步來。
那大黑狗見到小主人,搖著尾巴歡喜地撲了過來。它身量十分肥壯紮實,硬生生將莫松柏撞得倒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被它蹭得呵呵直笑,索性不爬起來,倒在地上抱著它打了幾個滾,陪它玩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扭頭向站在一邊的藤蘿小聲問道:“藤蘿妹子,你知不知道那兩個人在幹什麼?”
他見藤蘿張口結舌地看著他,臉上神情十分古怪,疑惑更甚,抱著狗自言自語道:“難不成他們是在做什麼壞事?”
莫松柏兀自冥思苦想,藤蘿卻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