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紹越正得逞,忽然聽見一道溫潤清亮的男聲開口:「悠悠這小身板怕撐不住陸總,還是我這個男人來吧。」
夏悠悠見到江溫書喜上眉梢,說道:「太好了,我都快垮了,平時見陸總威風八面,出入一群人跟著,如今殘了一條腿,竟沒有前呼後擁的排場了。」
江溫書淡笑道:「說不定陸總就是故意的。」
夏悠悠微怔,緊接著望向陸紹越的目光多了幾分憤懣。
覺得以陸紹越的人品,絕對幹得出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陸紹越輕描淡寫地說道:「怪江先生的演奏會太賣座,他們進不來。」
「承蒙陸總的誇獎。」
江溫書說話的同時,粗暴地將陸紹越的手臂架在自己肩上,陸紹越悶哼一聲,像是扯到了傷處。
夏悠悠眉頭微蹙,彷彿感同身受般,但是並沒有出聲提醒江溫書,說不定陸紹越是故意賣慘。
林詠慕走在夏悠悠的旁邊,擔心地問道:「陸紹越沒對你怎麼樣吧?」
「大庭廣眾的,他一個殘廢能對我怎麼樣?」
「悠悠,我覺得你不能太輕視他,就算瘸了一條腿,想吃了你還是綽綽有餘。」
夏悠悠耳根驀地燙起來:「胡說八道什麼?」
「我都看得出來他想將你吞噬殆盡的眼神,你別說沒感覺?」
「平時都是我調戲你,你現在學會打趣我了?」夏悠悠羞惱地去撓林詠慕的癢癢。
林詠慕笑著求饒,完了貼著夏悠悠的耳畔說道:「你可千萬別跟他獨處,容易被他佔便宜。」
夏悠悠心想不獨處都被他佔盡了便宜,獨處真要被他吞入腹中了。
一行人到了門口,陸紹越的助理急忙上前扶住陸紹越。
夏悠悠離得他有半米遠,彆扭之下還是開了口:「你剛才撞得嚴不嚴重?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我說很痛你肯定覺得我撒謊,不如親自陪我去醫院看看?」
「我沒空。」夏悠悠本能地拒絕。
陸紹越似乎也料到了,淡淡地笑了笑:「那我給你發醫生報告。」
夏悠悠:「……」
還非得拿出證據來證明自己沒撒謊了啊?
「陸紹越,你真無聊。」
「畢竟我在這裡信用不好,我得為自己加幾分回去。」
「你別耽擱了,快去醫院看看吧,要是落下個半身不遂的毛病,我還得背鍋。」
「晚點聯絡。」陸紹越故意當著江溫書的面說道。
送走了陸紹越這座瘟神,夏悠悠頓時鬆了口氣。
江溫書正想開口,夏悠悠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她朝江溫書抱歉地笑了笑,接起了電話。
「夏小姐,你上回存放在我們這裡的腕錶修好了,你看哪天方便就過來取吧?」
上回聽陸紹越說起腕錶的事情,夏悠悠就託了李俊風的關係,讓人緊急調了原裝配件。
手錶店離音樂廳不遠,於是夏悠悠回道:「行,我就在附近,應該不出半個小時就能到。」
掛了電話,又對江溫書說道:「溫書,我現在有點事,你的慶功宴不必等我了。」
「什麼事這麼緊急?」
「嗯,朋友託我幫他修一塊表,現在好了,我得去取。」
「這也不算緊急的事情,非得現在嗎?悠悠,我這場演奏會完了,不日就會離開都城了。」
取表的確談不上多緊急,剛才聽演奏會時她又沒有全身心投入,說不定還因為陸紹越的關係,讓江溫書不痛快,便答應道:「那行吧,我晚點去取。」
夏悠悠又跟手錶店的人通了電話,問他們什麼時候關門,看能不能在慶功宴結束後去取手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