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芝臉上紅暈更甚,她轉身要滅燈,卻被衛展眉出聲阻住:“別,別,燈下看美女輕解羅裳,這是人生享受之極至……”
辛芝這個時候終於白了他一眼,略一猶豫,還是依照他的意思,沒有熄滅燈燭。她身上穿的是新娘的衣裳,解下之後,露出裡面的小衣,雪白晶瑩的四肢,在燈下顯得特別晃眼。衛展眉的目光灼灼,看得她忍不住背過身去,留給衛展眉一個完美的背部曲線。
但是就算是這樣,她覺得衛展眉的目光象是手指,在她的背上緩緩滑落,直至腰臀。
“別看……”她有些虛弱地說道,卻知道這根本沒有用,回過頭來用眼角餘光瞄了一下,然後裝作沒有看到衛展眉的目光,將手伸向小衣的裳扣。
辛芝握劍的時候,手永遠都是穩定的,從她九歲之後,手就很少顫抖了。
一個武者,手的穩定意味著戰技的穩定,而戰技的穩定又意味著生與死的區別。
但現在,她的手卻怎麼也無法保持穩定了,不停地顫啊顫,花了好一會兒,也沒能抓住小衣的裳扣。
當她終於解開小衣的裳扣之後,她完美無缺的背部就完全呈現在衛展眉面前了。
看著那漂亮的宛若流線一般的背部曲線,衛展眉幸福地咂著嘴。
這就象是一份美餐,呈放在他的面前,等待著他去享用。唯一可惜的是,他雙臂現在還不能運動自如,只能徒勞地動著手指,卻無法用手指劃過那光滑的曲線,留下特殊的痕跡。
終於,辛芝轉過身來,她一隻手擋在胸前,另一隻手遮住胯下,面色如盛開的桃花,而眼波卻象汪汪的秋水。
她的手指雖然修長,卻也無法將整個胸部都遮住,衛展眉目光停在那鼓鼓隆起的圓丘上,逡巡良久之後讚歎道:“真美!”
這話讓辛芝膽子大了些:“哪兒美?”
“全身上下,到處都美……當然,你捂住的地方,最美!”
“無賴子,輕薄兒!”
“便是要對你無賴,對你輕薄!”
“嘻嘻,你只能動口,卻不能動手!”
辛芝這話讓衛展眉無語了,是啊,他只能動口,不能動手,看著這勝花似玉的燈下美人,卻只能耍嘴皮子,這可是他與辛芝的洞房花燭夜!
“呃,其實能動口就行啦……你過來些。”
“不過去,你是大灰狼,要吃小白兔!”
“我是衛郎,不是大灰狼,我只是親親小白兔,不會吃小白兔!”
“你騙人!”
“我不騙你,乖,小白兔,過來一點,我只是親親……”
於是小白兔慢慢向著大灰狼靠近過去,中間雖然有些遲疑,但大灰狼還是成功地將之騙到了自己面前,然後就是啊嗚一口,小白兔成了大灰狼嘴中美食。
辛芝現在完全沒有了平時的冷靜,也不需要有平時的冷靜,她象是笨笨卻可愛的兔子,伏在衛展眉身上:“衛郎……接下來……該怎麼做?”
接下來該怎麼做?
衛展眉嘴裡含著東西,說話的聲音自然就是模糊不清的,辛芝被他嘴中喘著的粗氣和舌尖的撥弄已經意亂情迷,按著他的指引,握劍尋源,然後一聲輕呼:“啊!”
接著是衛展眉“別急、慢慢來”的輕聲安慰。
玉兔輕盈秀髮飄揚,當辛芝逐漸適應之後,她感覺自己彷彿騎上了鋒雕飛上了雲端。她輕喘著、低唱著,哼動人類最古老最原始的歌謠,當歌聲漸趨高亢,終於變成最為強烈的顫音時,她就象是從雲端中飄落的柳絮,不知身在何方。
即使以她如今八段大武者的體力,也是滿身的汗水。
衛展眉憐惜地看著伏在胸前的辛芝,聽著她細碎的呼吸,心中被幸福浸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