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姬當然不會坐以待斃,“月王妃,王后找到我,想借薰香之故一舉扳倒你;”
“我可是如心殿棲妃娘娘,深受大王恩寵的寵妃,”棲姬一陣掙扎,豎起兩彎上吊的長眉;“月王妃,關於您的父親,我知道一個秘密,您一定很想聽;”
王后與棲姬,一個是狡猾如狐狸,一個陰險如毒,婉兮一陣沉吟;
“棲妃但說無妨;”究竟是要如王后的意,將棲妃趕出王宮,還是,要吊著棲妃,來維持後宮的格局;
“月王妃,當年,你父親西戎侯,就是王后的父親,九侯向大王諫言施以鑰足之刑;”婉兮的眉目一陣抽搐,父親被施以鑰足之刑;
如此殘暴的酷刑,大王不是說只是將父親囚禁,為何從不曾有人將此事告之,婉兮凝望著棲姬以期她說出更多的真像;
“妹妹休要聽棲姬這個賤人胡說,”王后感到再不迅速處置棲姬,很有可能令事態無從控制;
“王后娘娘,”婉兮只想帝辛釋放出自己的父親,並不想在後宮中爭得你死我活,可是,她總是被逼迫到懸崖的邊緣;
王后與九侯生恐自己當年威脅到她的位置,百般使計、從中作梗,她不是不知,只因她在朝中無人,只能任人擺佈;
但是九侯如此歹毒,鑰足之刑,即使父親走出囚牢,亦形同廢人;怨恨像一條毒蛇在婉兮的心中蔓延;
“依臣妾之見,”沒有一個好東西,婉兮極力保持鎮定,“棲妃挑撥離間令後宮不睦,王后娘娘理應動家法;”
“但,棲妃與香浮之前說的有來有去,究竟是栽贓嫁禍,還是被逼無奈,”
“月王妃,難道,你懷本宮?”王后見婉兮目光閃爍,一時猜不出她的心思;
“臣妾以為,此事,未若聽取大王之意再作定奪。”
千里之外
西歧城內,邑姜自嫁入侯爺府之後白日裡與姬發恩愛和美儼如夫妻,夜晚二人雖同床共枕,卻只是兄妹之情
“兒子、媳婦兒給婆婆請安,”每日清晨姬發與邑姜便到母親太似夫人的跟前請安,望著嬌兒佳媳,又如此孝順,太姒心中甚為安慰;
“這樣不是很好?逝者已矣,總得為我們這些活著的人,”邑姜因與姬發達成了君子協議,已不似初婚之日那種惶然之感;
邑姜抿嘴一笑,輕提著群擺,“母親大人,今日媳婦兒隨您到女媧廟進香可好?”
“甚合吾心決,伯邑考去朝歌也有些日子,但不知那件事情辦得怎麼樣?”太姒的眼底有一抹憂心,旦去得早,夫君又被囚困;
奴隸們牽出套好的馬車,姬發與邑姜扶太姒夫人上車,“發哥哥要處理公務,就由我陪婆婆去即可,出門在外,會照顧好婆婆;”
“如此,就託予妹妹,”於心底,在與邑姜相處的時日裡,邑姜溫良賢惠、善解人意,很令姬發感到稱心;
望著馬車遠去的背影,如果不是從小就厭惡女人,也許真的可以接受,像邑姜這樣美麗而賢惠的女子為妻;
“怎麼?”申生冷不防的從邑發身後轉出,白淨的臉,斜眯了眼望著姬發,“越來越覺著女人好,越來越覺著特別是像她那樣的女人?”
“我不負你,”姬發一字一句望著申生,是有兩日不曾在夜裡去找申生;
“我有妻妾,公子不必對我山盟海誓,”申生素來通透,男風於他不過一時之興,他必須清楚又明白的向姬發申明,不可能與他長久這樣下去;
“你,”姬發好男風,並非僅是身體上的一種慾望,而是,一種信任與安全感;
他亦明白,申生於他,不過是露水之緣,一時興起;
申生是父親的寵臣之子,兩人在城外練習騎射,常處郊野,又無女子相伴,申生自是慾火難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