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可還有救?”
“娘娘她能否醒過來,”御醫伏在地上,帝辛以手視鼻息,氣若遊思,“到底如何?”“就得看今夜,”
帝辛抱起棲姬,“起駕,去如心殿,”“大王,棲姬這是在使苦肉計,”不惜以生命為代價。
苦肉計2
蓉茉殿內,婉兮正在縫製香袋,蔓草挑起珠簾一陣驚惶,“月王妃娘娘,”“怎麼了?”婉兮沉靜的望著蔓草;
“鳴鸞殿出事了,”蔓草將殿中情形對婉兮一陣比劃,“果不出我所料,”
“棲妃絕不就坐以待斃,這一招,真是夠絕,王后只怕跳進黃河也說不清,”婉兮住了手中的針線,精明如棲姬,能使出苦肉計這一招,固然不足為其,但只是她所認識的棲姬,到底過於衝動;
怎麼可能將每一步都算計的這麼準確無誤?割脈自殘,血液中毒,奄奄一息,正好大王前來,正好御醫來檢視,“還說了什麼?”
“就看能不能今夜是否能夠醒轉過來,”
“御醫這番話,本宮怎麼覺著像是事先編派好的,”心絲縝密如婉兮附在蔓草耳邊,“你今晚遠遠的守在如心殿,看有什麼人出入於她的寢殿,她的背後一定另有其人;”
要挖出在背後支援棲姬的謀士,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婉兮迎在初雪裡,攏起紫貂衣襟,“王后,棲妃,沒有一個是好東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既然沒有選擇,那就只能走下去;”
婉然的眉目泛過唳氣,婉兮的恨如殿外的飛雪,越下越大,很快就將王宮湮沒;
下雪了,妲己呆呆佇立在靈玄宮的玉階前,一片又一片的飛雪,這是旦撕碎的心嗎?那樣悽慘,那樣冰涼?
旦眼中的空,大滴大滴的淚水,從澄澈的雙眸中滾落,“很傷他,一定很傷他,”妲己懊惱的發現,自己的行為,令旦很受傷;
只是太孤獨,只是那個懷抱,太像,在令人絕望的王宮,像一株救命的稻草,真的不知道,那個人是你的大哥,旦,你會原諒我嗎?
一遍又一遍,妲己不斷的問自己,“會原諒我嗎?原諒我,原諒我,”沒有星星的夜晚,蒼穹如深淵,看不到一絲希望;
無垠的黑暗,“會原諒我嗎?”妲己在黑夜裡悲悽得不能自已,她終於明白什麼叫痛徹心扉。
將計就計
“大王,”帝辛守了棲姬一夜,黎明時分,窗外已是琉璃世界,棲姬終於睜開雙眼,冰涼的手指顫抖的觸控在帝辛疲憊的臉上;
“臣妾,讓您擔心了,”
“說這些,”帝辛替棲姬掖好狐裘,“盡給孤添亂,”責備中帶著寵膩,這麼些年來,棲姬的確很討帝辛喜歡,即使後宮有了妲己,再後來婉兮復寵,他仍惦記與棲姬之間的歡愉;
“大王,臣妾是冤枉的,雖然臣妾任性,”棲姬淚眼婆娑,嫵媚風如棲姬,偶有楚楚可憐之色,其風姿自是令帝辛憐惜,“臣妾最為卑賤,若非大王憐惜,在出生高貴的後宮中,只怕是,“
“嗚、嗚、嗚,”大傷之後,棲姬作足了功夫,開始大悲;
她謹記著事前的謀劃,一是要稱自己冤枉,二是要言自己任性,最後又說自己卑賤;剛毅如帝辛,愛的就是棲姬的柔軟順與臣服,示弱,能化險為夷,更能逢凶化吉,將不利的局勢導向王后;
“王后太過於剛強,”帝辛對王后越來越不滿,後宮不僅沒打理好,整日裡不是嬪妃之間窩裡鬥,就是千方百計挑唆自己厭惡寵妃;
並且,棲姬中毒,是在鳴鸞殿,很有可能是王后所為,但,儘管心中有諸多不滿與懷疑,帝辛仍不願給王后定罪;
“在孤看來,棲姬你的性子,很令孤失望,”帝辛板起來,冷言申斥道:“姣好貴為王后,怎麼?說不得你?管不得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