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郎飛覺得有幾分棘手。
“這獄司嘴硬,看來還需從別處著手。”
心中轉過一個念頭,郎飛側身看向兩個獄卒,接著開口道:“你們可知我剛才所說的歐陽牧埋骨之地?”
最先說話的是年輕獄卒,只見他輕搖了下頭,茫然道:“好漢,小的才在這千陽大牢當值不足一年,七年前的事,小的的確不知。”
眼見他的表情不似作假,郎飛又轉眼瞧往年長獄卒。
“好漢,小老兒年邁腦衰,別說七年前,就是兩年前發生之事,小老二也大都記不得了。”
“這老東西的話不盡言實。”沉吟片刻,郎飛心中突然得了一個計較。在權衡一番後他轉頭向著朱罡列低聲吩咐了幾句。
“嗯,放心吧。”待郎飛話罷,朱罡列點點頭,邁步走到石室中木案之旁,接著一抬手,將那已被染紅的錦毯包裹放於桌上。
“你們看看這是什麼!”待吸引過三人的注意力,朱罡列在大喝一聲後一下甩開包裹。
“這……這……秦相。”在看到包裹裡的物什兒,中年獄司先是一愣,繼而大驚失色。剛才朱罡列開啟包裹時,他乍看到人頭時還不覺如何,畢竟做了十幾年的獄司,這等血腥場面早已司空見慣,可待他仔細辨認出人頭樣貌時,心頭悚然一悸。這麼多年來,他不知為秦文處理過多少棘手的狀況,此刻一見桌上頭顱,又怎麼會認不出那熟悉的面孔。
“你們……你們就是那正被滿城通緝,加害了秦相之人?”
這時,中年獄司的話郎飛卻置若罔聞,只是眯起眼、不無惡意的打量著年長獄卒。
看著木案上大眼圓睜,血肉模糊的頭顱,又看看一臉兇狠的郎飛,年長獄卒“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討饒道:“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小的全說,小的全說……”
“你……”獄司這剛想出聲呵斥,卻被朱罡列一把抓過,抬手就是幾個大嘴巴:“給朱爺閉嘴。”
“是他,都是他,那些事都是他差小的做下的。”年長獄卒聽到這邊動靜,一轉臉恨恨的指著獄司道:“大爺,小的只是混口飯吃,這些傷天害理的行為都是在他的授意下做的。”
見年長獄卒已被嚇得言語不清,郎飛道:“你且說清楚些,若果真如你所言,小爺定不會為難你等。”
年長獄卒聽得此言,這才緩和下來,將事情全部道出:“稟大爺,小的在這中牢當值十多年來,獄司大人經常吩咐我等將一些不知什麼來歷的藥粉混入指定囚犯的飯菜中。此後,短則幾日,長則數月,那些囚犯均會不知什麼原因,莫名其妙的身死獄中。而對於他們的屍身,獄司大人亦不許其家人認領,反是命令我等將之全部丟入一個隱秘的藏屍窖中。”
“哼,如今你還有何話說?”郎飛將那獄司一把拽起,拎著脖領道:“你這主子都死了,沒想到做狗的還如此忠心。”
“哼,恁的多話,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見他仍然嘴硬,郎飛也不與他動肝火,只是向朱罡列使個眼色,然後轉頭對那年長獄卒道:“地窖在哪?帶我一觀。”
“是,大爺這邊請。”話罷,兩個獄卒欠著身子當先走出石室。
“走吧。”郎飛牽著雪婭小手邁步緊隨而去。朱罡列再次將秦文的頭顱包好,一把拽過獄司,推搡著他順路行去。
兩獄卒頭前帶路,沿原路回到石室,取了鑰匙開啟牢門,經過一間間陰森潮溼的獄室,半柱香的時間來到通道盡頭。待朱罡列一路押解著獄司來到,年長的獄卒蹲身將地下的茅草劃撥到一邊,手掌輕輕觸控片刻,接著一把拉起一道暗格。
“爺,就在下面。”
郎飛點點頭,對著暗格下出現的臺階向他使個眼色。
年長獄卒不敢怠慢,伸手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