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又否決那個,看了那山寨爆裂符幾眼,又搖搖頭,撥了撥裝那赤水毒霧的玉瓶,又覺犯不上動此殺器,末了在一個角落翻出了那閃電籙,不禁計上心來。
他將那閃電籙偷偷抽出,藏於袖口,又拿出一把冰針符、水流符,看黑衣道人一眼,他也不思量,將那冰針符沒頭沒臉的祭去。
黑衣道人眯著眼,注視著打來的數排冰針,鎮靜的將那管絃徐徐撥來,一道道氣刃與冰針相撞,叮叮噹噹碎響連連,見此情景他心中滿意,暗道郎飛是個敗家子,正快意間卻見對面郎飛又將一道道水箭打來,摻著滿天散碎的冰屑,水花四濺,霧氣迷濛。
“噗,噗。”幾道氣刃將水流打散,水氣更濃,隱約間已不見了對面的身影,“不好!”黑衣道人驚呼一聲,也不思索,又是一記拽扯,重擊在管絃之上。
“轟,嗡”兩聲巨響傳出,直震得那些離臺較近的弟子耳中迴音不絕,鼓膜刺痛。
“哦!”玉臺側面一聲驚呼,正面的眾弟子紛紛側目,那臺上水氣還未消散,他們分辨不出結果,聽那側面之人驚呼,不禁心中大奇。
“嘶”絲絲電蛇在那水汽之中游走,霧氣漸消,時可見物,眾人舉頭望去,就見那郎飛將鋼鋒抵在黑衣道人胸口,絲絲電花在那箜篌錦弦之上彈跳不休,道人右手顫抖,一臉蒼白之色,漠然的看著郎飛,心中還未回過神來。
“你輸了!”郎飛將鋼鋒收回,看著愣住的黑衣道人輕聲道。
“為何你不受篌音所惑?那電離你尚遠,遠水怎解近渴?”黑衣道人雙眼無神,緩緩的道出心中疑慮。
郎飛慢慢將左手抬起,顫抖著張開手掌,一張符籙映入黑衣老道眼臉,再見那隻蒼白顫抖混無半點血色的雙手,心中恍然大悟,苦笑一聲。“弟子認栽,師叔好手段。”說罷小心翼翼的將那箜篌收起,向守臺長老輕言幾句走下臺去。
郎飛見他走後,亦向那守臺長老點點頭,不待他說話走下玉臺分開人流回轉雪婭身旁,剛站住腳,未及說話,驀然喉頭一甜,腦中一昏,直直向地上倒去。
“公子,公子!”雪婭一把將郎飛扶住,顧不得去擦那嘴角溢位之血,慌忙大喊,兩行晶瑩的眼淚順著兩頰滑下。
朱罡列與雲寒也慌了,兩人來到身旁將其一陣搖晃,卻始終不見其醒來,號了脈象只覺時斷時續,宛若遊絲。二人亦同時大驚,六神無主起來。
“閃開!”一聲蒼老的聲音傳來,二人慌忙拉著雪婭讓開身形,一道灰影掠過,老道一把扶住郎飛,手上散出一團紅光,一掌印在郎飛後背。
此時那雲羽子與天羽子也趕到一旁默默相待,半晌之後老道抽回手微微一笑。“無甚大礙,只是震傷了五臟,動了肺腑之氣,那口淤血吐出來也就無礙了。”
“那,那公子為何還不醒轉?”雪婭在一旁顫音泣語的問道,俏臉之上早已是哭的梨花帶雨。
老道一臉古怪的望著她,又看看身後郎飛,灑然一笑,不禁笑罵道:“你這小鬼,要裝到何時?叫這眾人一個個為你擔驚受怕。”
老道話音剛落,那邊郎飛嘴角已經劃過一絲笑意,眨巴眨巴兩眼,睜開來瞧了眾人一圈。
雪婭見他醒來,一腔悲傷霎時化作委屈,撲身上去便就捉打,一時又淚如雨下,流的郎飛胸前盡溼,這小子一臉尷尬,不好意思的看著身旁之人。
雲寒將心放下,無奈的笑了笑,那呆子呸了一口,罵罵咧咧的道:“就是個渾人,都說朱爺無賴,能比這小子幾分?賺個吃美人豆腐的美事。呸,呸,呸,不當人子!”
雲羽子與天羽子也同時搖搖頭,這兩人尾隨老道而來,本也是憂心忡忡,轉眼見到這一幕,盡皆哭笑不得。
“還好,還好!”甕聲甕氣的一道聲音傳來,眾人轉身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