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記載,靈獸之類一旦進階,其神通之形或色,乃至樣貌體徵等等將發生異變,有些更似翻天覆地一般,便如我半年之前所遇三寸小虺,若是化蛟,怕不是要憑空暴增百倍身長,反觀臺上當扈,它的神通皆在長髯之上,前時色灰,如今卻變的赤紅,想便是那異處所在。”
“原來如此。”雲寒點點頭,恍然大悟,又道:“果如飛哥兒所言,那小子今日好運,若是當扈未進階,又或領悟的不是防禦神通,想必已經傷在那弩箭之下。”
郎飛與雪婭二人也深以為然,如今一人一鳥皆有了防禦的手段,神臂弩的威脅已然大打折扣,就是不知呆子此刻心中有何破敵良方。
臺下眾人這番議論過後,朱罡列也已回過神來,忙念動通靈咒語溝通當扈,待知其狀況之後不禁心中大喜,一時無視了小鬍子,幾步竄到當扈身旁,摸摸這摸摸那,嘿嘿傻笑個不停。“那御脈之人一個個都言此鳥愚傻,怎想同期靈獸都還只是脫胎階段,俺這當扈已是換骨境的修為,真真的給朱爺長臉。”
他在那一番自顧自的說話,小鬍子卻已滿臉陰沉,到嘴的肉就這麼沒了,混沒想到那傻鳥竟然在戰鬥之時突破,還將其弩箭輕易防了下來,不禁心中懊惱之極。
小鬍子正惱怒間,見呆子一手捂著小腹一手摸著當扈長髯,仍然在那自言自語,他也不答話,悄悄將神臂弩上弦,瞄了瞄站在一起的一人一鳥,猛地扣動機簧,竟然出手偷襲。
朱罡列正喜形於色的捋著長髯,卻突然發現長髯急動,幾條長髯將其纏住向後一拽,呆子心中一緊,知道定有意外發生,忙側頭回觀,就見數捋長髯飄動間黏合在一起,形成一面赤紅圓盾擋在身前。
他在當扈身後凝神瞅著眼前,稍待,不聞聲音傳來,卻見那圓盾輕微抖動幾次,彈指過後“叮叮噹噹”幾聲脆響,一排弩箭掉落臺面之上。
朱罡列一愣,臉上漸漸浮現一絲陰沉,待眼前長髯恢復原狀,指著對面小鬍子開口便罵。“你個後背梁長瘡,肚臍眼流膿的龜孫子,暗算你朱爺爺,老虎不發威你只當是病貓呢。”
這小子罵的陰損,待話一落,又想到自己還在演戲,卻喊的如此中氣十足,害怕那小鬍子起疑心,等一會便無法暗中陰他了,於是又假模做樣的扭扭屁股,嘴上哼哼幾句,這才顫顫巍巍拿出幾張冰針符祭出。
二人距離頗遠,小鬍子見冰針打來也不慌張,閃身讓過,兩手一陣熟練的擺弄,又將神臂弩上了弦,待朱罡列第二輪冰針打來閃身跳出,順勢一扣機簧反擊。
弩箭依然急似奔雷,不待朱罡列招呼,當扈將長髯舞動,又是形成一面赤紅圓盾擋在身前,弩箭刺之不進,仍舊掉落在玉臺之上,在那當扈身前散了一地。
朱罡列眼珠一陣亂轉,故意跑到前面,將一地的弩箭盡皆劃拉起來,翻手塞入須彌帶中。“龜孫,便是孝敬也沒有這般不開眼的,你朱爺爺現今缺的是那擦腚蛋;子的手紙,如何送這許多弩箭與我?”說罷又想起一事,摸摸屁股中間,裝出一副羞惱的模樣,“你,你,你!當真不知廉恥。”
他這話說的小鬍子一時摸不到頭腦,臺下之人大多數也是疑惑不解,只有少數心領神會,在那竊笑不已。
郎飛在那捂著嘴,眯眼偷笑,把那身旁二人看的疑惑不已,雪婭出聲道:“公子,那呆子前言不搭後語,你怎如此做樂?也說來與雪婭聽聽吧。”
這鬼小子立刻錯愕,笑容稍霽,黑著臉望著眼前俏人兒,回頭看看朱罡列,欲言又止,他不知如何開口,只得略過她,向那同樣一臉疑惑的雲寒一陣擠眉弄眼。
雲寒是個聰明人,見他如此,知那呆子所說必定不是什麼好話,於是將手一拉雪婭道:“呆子渾言,聽他作甚。”
雪婭回頭看雲寒一眼,郎飛不說,他也來勸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