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瞧你著病怏怏的樣子,那個人看到不得心疼死啊。”
那個人?那個人是自己心裡的一根鋼針,能刺入心臟,血,可是一濃稠,可是冰冷,鄒貝緩緩的換上鞋子;“想看也看不到。”她不想說,她這副樣子是不願意那個人看到。
出了門,叮噹,三人在石門口會合,隨著湧動人潮的腳步,不時停下來看看長街的路燈,說上幾句話,輕聲細氣的,彷彿怕驚動了什麼,反而鄒貝,假裝的輕鬆,如無其事,她越是無事,兩人更是說話小聲。
鄒貝慢騰騰的走著,本不想來這些吵雜的場合,卻又怕他們太過擔心,可是這有什麼好看的呢?高中的校門盡在眼前,它輝煌燦爛它的,關我什麼事兒呢?有什麼想幹?若是沒有……何苦收住步子,目光惻然,馬路對面,那個校門,那個保安叔叔的笑看………那個暴雨的天氣………
那是多少年前了?她上前撲進他懷裡,男人溶溶的黑眸寵溺彎起的嘴角,亮晶晶的白牙……鄒貝蹲下來,頭越來越疼………
那樣一個寵愛自己的人,為什麼都會離去?
那樣對她笑的人,那樣摟著她的人,哪怕一丁點的快樂,都不忘記要給予她的人,為了她,什麼苦都可以吃的人,只想寵著自己的人,從不怕自己當回事的人,明明答應自己不走,明明答應自己的………
為什麼這樣的人都能離開?他在的時候,她從未想過會有今天,所以愛得奮不顧身,愛得毫無餘地,如今走了,連血緣關係都不要了,那麼就只有剩下自己了,抱著那些天荒地老,那些繁瑣,細小的,點點滴滴,永遠佔據著心頭最重要的位置……曾經的曾經……
為什麼人走了,不把記憶也帶走呢?
滿街的流光燈影,星星般眨巴著明亮的眼睛,鄒貝蹲坐在地上,拖著頭顱,彎彎滴露出個淺笑;“星星……你不困嗎?爸爸沒在……他好忙,沒法帶我們回去睡覺了……”
酒吧是年輕人的世界,現代的音樂,都市的夜晚,昏黃曖昧的光影,迷離豪放的情調,每一個人都在興高采烈的寂寞,每一個人都在熱情洋溢著孤獨。
三人挑了靠在舞池邊的位置,龍濤首先就叫了一打啤酒,等到玩樂的道具一上來,鄒貝這個第一次來酒吧的人還沒見過,最後在龍濤的教導下叮噹學得最快,無奈鄒貝就是有點黑,幾分鍾不到居然連喝了好幾杯。
龍濤瞧著不對勁,拿走了色盅,笑說;“別玩這個,等會我還得挨個被你倆回去。”他想著都怕,鄒貝那是電梯,可是叮噹住的4樓,居民小區,把一個喝醉的人背上去,太浪費著大好夜晚。
鄒貝也不堅持,她本來就不喝酒,何況著啤酒還漲肚子,隨後就陪著兩人聊聊其他的,音樂吵得死人,腦子更是亂糟糟的發矇,大多數的時候也是睜著眼睛看舞池裡蹦跳的人群。
鄒貝去了趟洗手間回來,精神好了些,端上滿杯的啤酒一口氣灌下去,心裡的涼爽不言而喻,不用說,像她那樣的,有了第一杯,就有第二杯……
那是什麼樣的一個感覺呢?涼絲絲滑溜溜的清甜,從心底,到四肢百骸,每一個毛孔,輕微檔期款款柔情,時間,就像果凍一樣顫悠悠的動盪,此刻是以後,下刻是以前,耳邊是天籟的奏樂,手指與手指的觸碰,都劃出一簇暖洋洋的火苗,五彩的薄紗,一層又一層,溫柔搖曳………
爸爸……爸爸……是你嗎?只有你才這樣愛憐的將我含入口中,只有你才會那樣壞笑著輕觸我的快樂………
第二天下午,鄒貝捂著發疼的腦袋,看著叮噹一臉滿足的睡在床上,摸索了半天,才找到手機給龍濤打了過去;“昨天我們什麼時候回來的?”後又問;“誰送回來的?”
龍濤顯然也是迷糊的狀態;“當然是我送你倆回去的,叮噹順便就給帶上去了,哎喲…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