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滿臉懵然的吳文林往屏風後走,走到一半又難得聰明想起來,若將他和白梨他們塞到一起去,只怕是很快就會吵起來。
這寢殿是季蕭未的,若他怪罪自己將外人放入,還一口氣藏了四個,只怕是要生氣。
他既然剛遭逢刺客,約莫還有政事要處理,應當不會在殿中停留太久。
木朝生又只能寄希望於皇帝陛下,希望他如自己所想,看一眼便離開,他好將屋子裡的人統統送出去。
吳文林懵然道:“這是要做——”
木朝生趕緊捂他的嘴,小聲道:“別說話,陛下回來了,你先藏起來。”
他慌慌張張,心想季蕭未倒也不至於白日便去偏殿沐浴,於是便將人藏到偏殿去,剛將一切都處理好,季蕭未已經開了門,語氣淡淡:“在做什麼虧心事?”
木朝生滿頭冷汗,磕磕絆絆道:“我我偷吃了你兩個果子。”
“過來。”男人到並不在意果子與否,肩上的傷讓他的面色愈發蒼白,瞧起來滿身病氣,孱弱又文氣,論誰也想不到他能一人頂上近十位刺客。
他掩唇輕咳兩聲,接著道:“不要磨蹭。”
木朝生只好乖乖循聲上前去,戰戰兢兢等著對方說話。
他能感覺到男人的視線正落在自己臉上,仔仔細細一點點望過去,看清楚。
他甚至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和急促的呼吸聲,不安地響動著溝壑,等待著審判。
片刻之後,柔軟的絹布落在臉上,季蕭未輕輕將他面頰上的食物殘渣擦去,語氣冷冰冰,“吃個東西都能弄得到處都是。”
話音剛落,木朝生忽然便想起昨夜發生的那些事,總覺得季蕭未話裡有話,面頰一片紅,嘟囔道:“又並非是我想這樣。”
“你在想什麼,”季蕭未似笑非笑,捏著他的臉垂眸看他的唇瓣,“想到何處去了,臉紅成這樣?”
木朝生心虛道:“我沒有。”
他想跑,卻被男人緊緊抓著手臂又拽回來,那隻手隱隱顫抖著,倒叫他一時間猶豫了一下,猜想是否是季蕭未傷勢又嚴重了。
沒等開口關照兩句,忽聽對方放輕了神聲音,嗓音也有些啞,道:“站著別動。”
像是在強忍著,又像是糾結無比,他抓著木朝生的手收緊了些許,顫抖著,半晌之後還是鬆了手,唇瓣動了動,卻沒說出話。
木朝生感到虛驚一場,他往後退了一步,面色惶恐,這一番做派卻像是忽然戳中了季蕭未的某處傷,他忽然又一次伸手拉住了木朝生的胳膊,將人拽回來抱在懷裡,再無孤寂和猶豫,重重地咬上他的唇瓣。
木朝生驚慌失措,身體不由得掙動起來。
季蕭未這便鬆開齒關,輕輕添過落了齒痕的唇瓣,狀似安撫一般,而後將齒關撬開。
木朝生覺得自己像是被什麼妖精吸走了精氣,暈頭轉向,身體發軟。
他被季蕭未攬抱在懷裡,兩個人跌跌撞撞繞過屏風走到榻前,倒在其上加深這道吻。
殿中空氣在不斷升高,木朝生一時間忘了些什麼,只感到有些舒服,像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