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如此。不然她又得拖著上了一整天班的疲憊身子出門去買晚餐。
很阿Q的自我安慰著,然後一步一步的爬著樓梯,經過屬於父母大人私人天地的二樓後,繼續往自己管轄的三樓爬。
當進入自己亂如狗窩的臥室後,她大剌剌就往床上一撲,充當死人的賴在上頭,一動也不動,早忘了自己說要洗澡的事了。
砰啷!
驀地,一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聲響自天花板傳來,當場讓攤賴在床上的李蘊安驚跳了起來。
誰?誰在樓上?李蘊安瞠大了圓眸朝天花板看,心底開始緊張起來。
四樓可是那個逗留在國外、多年不見的“大哥”的地盤,照道理應該不會有人才是……啊,對了!早上老媽才說他要回來了,難不成現在在清掃房間,好讓他回來住?
不過那傢伙到底何時要回來?早上匆匆忙忙趕上班,忘記問了。唉……今晚得問個仔細,若時間充裕的話,她肯定要租房子搬出去,以免和那個表裡不一的雙面人共處一個屋簷下,重“溫”兒時惡夢。
心中想定,她衝出房間往樓上跑,卻在上了四樓後,發現四周靜悄悄的,沒有母親打掃房子時慣有的“轟隆轟隆”吸塵器聲與水桶、拖把、抹布的碰撞、擰水聲。
不對,有點怪怪的。
警覺異樣,她躡手躡足的巡視了一逼,確定沒發現任何人的蹤影后,視線落到了那一扇唯一沒讓她開啟檢查的門板,也是某個她避之唯恐不及的雙面人的房間。
小心翼翼地扭轉門把,李蘊安將房門輕輕推了開,潛進去房內溜眼一瞄……沒有開燈,太暗了,老媽不可能在這種光線下做清掃工作……耶?慢著!房間內的浴室門沒關緊,而且還隱隱約約流瀉出一道光線和嘩啦嘩啦的沖水聲。
有人在裡面洗澡!而且絕不可能是老媽。那麼會是誰?難不成是小偷?
猛地,她緊張得手心冒汗,腦中閃過以前看過的社會新聞——竊賊偷不到值錢物品,乾脆在侵入的住家中拉了一坨屎……
難道這個闖入她家的小偷沒拉屎,卻跑到浴室去沖涼澡?哇咧!沒搞錯吧?現在的小偷真是越來越大膽、越來越過分了。
一時怒火攻心,李蘊安完全沒想到家中僅剩自己一個女人,若真遇上歹徒,應該先逃之天天的報警處理,保護自身安全,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順手抄起一旁矮櫃上某個看不清是什麼東西的黑黝黝重物,緊張兮兮潛到半開半合的浴室門邊——“大膽毛賊!納命來——”踹開門板,石破天驚的大吼出聲,高舉重物預備砸人的雙手卻在撞進一對冷若寒冰的眼眸後硬生生頓住,僵化成石像。
“請問,現在是在演哪出武俠劇?”蒸氣氤氳中,俊逸男人身無長物,赤身裸體被擅闖之人看光光,卻依然毫無慌張、驚羞的神態,恍若此刻正衣冠整齊地參加宴會。
啊——是他!
目瞪口呆僵在現場,李蘊安腦中一片空白,因驚愕而睜圓的大眼也忘了應該要非禮勿視的移開。
縱然多年未見,她依然一眼就認出那張俊美臉龐,只因那張臉的主人就是她成長過程中揮之不去的惡夢啊。
“出去。”男人嗓音似冰,毫不客氣地將手中的蓮蓬頭往呆滯的小臉噴射出熱水。
“啊!”被灑了一身溼,她驀然回神,隨即發出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悲悽慘叫,飛也似的轉身奪門而出,因受驚嚇而紛亂成一團的漿糊腦袋則不斷迴旋著這樣的訊息——他回來了,他回來了……
李家的晚餐向來是氣氛溫馨而熱絡的,尤其李家小女兒更是活潑多話,常逗得老爸老媽笑開懷,但這一切都必須是在李家長子不在場的前提下,所以今日她只能一臉鬱悶的扒飯,偷覷對面“大哥”的神色。
可每次一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