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還有一件事情要麻煩你。”
“請大人說就是,卑職一定照辦。”
“嗯,就是曉唯的事情。”
孟天楚愕然,道:“曉唯?”
成梓義點了點頭,道:“五天前,我收到曉唯的飛鴿傳書,說是那張氏張皇后對自己很是厭惡,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能除之而後快,好在有陳星鵬前後保護著,而且萬歲爺對曉唯也一直不錯,讓張氏不能下手,曉唯的意思是看你能不能進京一趟,她一向很信賴你,希望你可以為她解惑,我想啊,既然人都已經進去了,就不能這麼任人擺佈,你說呢?”
孟天楚看見成梓義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狠毒的光,稍瞬即逝。
“大人說的是,不過曉唯姑娘天資聰慧,那些庸脂俗粉應該不在她的眼裡。”
成梓義哈哈大笑兩聲,道:“再是天資聰慧,那也不是整個後宮女人地對手,那張皇后是後宮之主,她要難為曉唯,誰不是前赴後繼地效仿和跟隨著。”
孟天楚:“可是我從來不懂女人只見的戰爭啊?”成梓義:“以小見大,看看你身邊那四個情同姐妹的夫人,那都不是裝出來。既然你有本事讓她們相敬如賓,那是不是也可以想出一些辦法來替曉唯解這個燃眉之急呢?”
孟天楚無言了,人家女兒捨命相救,自己即便是回天乏術,也不能拒絕人家。
“大人請放心,只要我孟天楚可以幫忙,我不會有二話地。”
成梓義欣慰地拍了拍孟天楚地肩膀,道:“你安心地去,杭州府的事情我替你看著,沒有人會對我成梓義使什麼絆子。有什麼事情我替你辦就是了。”
孟天楚只好點頭說謝。
孟天楚和成梓義從景園出來,孟天楚滿腹心事地回到了東院。
吃過晚飯,孟天楚才從自己的書房出來,誰也沒有去叨擾他,見他一臉的愁容便知道他有心事。
夏夜如煙;風輕輕拂過窗紗,孟天楚信步來到了景園來的人工湖邊上,一陣風吹過。漣漪蕩起在夏夜。月上中天;銀光似水。夜深了;人散了,幽靜地大地披上了一層薄紗。美麗地夏夜多了幾分溫馨;少了幾分冷淡。湖水汩汩地流淌著,岸邊的泥土發出幽暗地光澤,細長而柔韌地青草,在水流的沖刷下呼啦著響。浸泡過的聲音,顫抖著打溼了懸浮的月光。孟天楚手持一把蒲扇坐在了湖邊的一塊青石板上,輕輕搖動著扇子,不敢使勁。惟恐將這浸泡過的蛙聲驚醒,震破那依附其間的脆嫩地稻稈。
難得這樣的靜謐,沒有人打擾,孟天楚可以一個人就這樣安靜地坐著,想一些事情。
孟天楚在青石板上躺了下來。將雙眼閉上,腦子裡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原本他對左佳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很是不屑,但誰想自己竟也被人陷害了。幾次莫名其妙的發火和狂躁讓他自己都不能不有些相信那些巫術了,命是救了回來,但卻是曉諾這個丫頭用自己身上地一塊肉給救的,一想到這裡,孟天楚的心裡就不由地難過起來。人家當孃的給自己臉色看也很正常。換做是誰,大概都會有這樣的反應。唯一讓孟天楚不安的就是曉諾的這份情自己如何去換的問題,人家畢竟是萬歲爺地小姨子,一個堂堂的總督大人的千金,萬歲爺欽賜的鳳陽公主,竟為了救自己差點失血過多而死,成梓義一氣之下問不出那下蠱之人地幕後指使,將那人憤然殺死,那個人的孩子自然因為沒有及時搶救也死在了襁褓之中,這些事情都是孟天楚醒來之後才知道的,但也對成梓義這個征戰沙場的武將再一次有了新的認識。
誰要害自己,誰想用這樣下作地方法控制自己,又是誰利用曉諾地性命來左右自己?孟天楚越想頭越疼,於是乾脆坐起來,月亮只剩下半截了,其它都躲進了雲層裡,天一下就暗了下來,孟天楚聽見不遠處有的聲音,立刻有些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