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被杜營孔丘看得清清楚楚,大概是傳令各坐城池的傳令官。
從現在起,他們算是齊國的公敵了。
杜營更是琢磨著實在不行就轉召喚師算了,雖然自己也覺得事事找老子幫忙有些無能,但是有權不用,過期作廢,拿著核武器不囂張一把實在是有點浪費。
但是用老聃對付數百追兵實在是有點大材小用,大炮打蚊子之嫌。
孔丘的軒轅劍早在進宮時就被門衛儲存了,就算沒收繳,只怕他也不願意請動軒轅劍出馬,弄出個大型BBQ燒烤聚會來。
良久,兩個人終於停了下來,找到一棵蒼天大樹下休息,狂奔數十里,一旦停下,強壯如孔丘也覺得雙腿不是自己的,搓揉一陣才傳來痠麻腫脹陣陣感覺。
杜營倒是沒什麼感覺,吩咐孔丘坐定,自己去尋了些乾柴,順手在一個樹洞裡找到一條窩冬的蛇,回到大樹下升起火來,已經進入森林十餘里了,有重重樹木阻擋,林外應該看不見裡面的火光。
天色已晚。
熊熊暖意驅走了身上的寒意,孔丘看著火光照在杜營臉上,忽明忽暗的晃動著,一時光彩照人,一時陰影重重,如同孔丘對道門的印象一般。
終於忍不住了,孔丘直接開口問起了杜營。
“君兄,道是什麼?”孔丘把心中最疑惑難解的東西問了出來。
杜營正專心在炮製手上的蛇肉,聽此一問,手中一頓,放下活來。
凝神在老子的記憶裡找了半天,杜營感受到了老子對道的感悟,卻沒辦法用言語來形容。
就像你沒辦法用語言讓天生失去視覺的人瞭解色彩一樣。
同樣也不可能用語言讓一個天生沒有味覺的人感覺到味道。
想了很久,杜營才拿起蛇肉繼續擺弄。
“大道我知道,但是不能用語言來表達,天道我知道,但是語言只能說出膚淺的一部分,你自己的道我也知道,可以全部告訴你,但是我告訴你之後你將永遠失去自己的道,你還要問嗎?”杜營雖然態度有點漫不經心,但是聲音異常嚴肅。
孔丘聞言立馬起身,三拜之後,頓了一會兒方才開口道:“大道無言,丘不敢妄想,己道既然會得而復失,自當自己了悟,還請君兄指點天道皮毛,丘縱死無憾。”
“天地秉大道而生,自成一體,迴環往復,無有窮盡,然既然有了形體,自然有了痕跡,不再是妙不可言的意境,你君子一脈也曾有過神算之學,自然知道八卦有先天后天之分,何為先天?未有天地之前,便是先天。”杜營努力形容著腦海中的天道感悟。
孔丘頓時如遭雷擊,頓時明白道門和其它流派的差別在哪裡,在這個敬天明鬼的時代裡,不管哪個流派的傳承都是以天道作為最高目標,不管正派還是邪派,目的無非是兩個,順天或者逆天,一些人想當天道的執行者,一些人想取天道而代之,因此雙方矛盾重重,征伐不休。
可是在道門的觀念裡,天道只是有為而作,落了下乘,根本不是他們所推崇或模仿的物件。
就像能夠用先天八卦推演天下大勢的伏羲氏不可能會去學習周文王演算雞毛蒜皮的後天八卦一樣,如果真的學了,只會讓伏羲氏的心境被消磨而降級。
格局不同,所以成就不同,這就是道門和其它流派的差距,就像差不多大的蛋,有些孵出雞仔,有些孵出老鷹一般。
同時孔丘也明白了先前自己的杞人憂天,既然大道是比天道還要高一個層次的存在,自然也不會像天道一樣有生滅始終,自然不可能為了所謂平衡而滅掉人類,哪怕人類做的再過分,就算毀天滅地,也不會被道門放在眼裡,在道門看來,天地本來就是大道一個意外弄出來的拙劣產物,或許毀了會更乾淨。
平衡這種東西只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