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婉玉不答,反握住他手,將他拉到自己的繡房之中。秦川一轉過屏風,便一眼望見兩名丫環正扶著桑青虹盤腿端坐。
易婉玉上前扶住了桑青虹,吩咐那兩名丫環道:“你們可以出去啦。記住,關好門,守在門外,不準放任何人進來,就說這是幫主的命令!”
那兩名丫環應了,依言而出,守在了門外。
秦川嘻嘻一笑,擠眉弄眼的道:“好妹妹,你這香閨之中,繡床之上,我這個大男人今兒可要坐上一坐啦!”
易婉玉俏臉生霞,白了他一眼,啐道:“正經事要緊,休要再油嘴滑舌!”秦川向她伸伸舌頭,做了個鬼臉,便即除下鞋子,上了繡床,盤膝坐在桑青虹身後。
易婉玉見秦川搖頭晃腦的低聲念念有辭,知他是重溫“破心之術”上的口訣,心下微微感到好笑,忽聽秦川說道:“玉妹,用銀針插入桑舵主太陽、人中、百會四穴!”
易婉玉早已備好針具,當即依言取針,迅捷無倫的認穴刺入。
秦川飛指而出,出手如風,依次連點桑青虹腰背任督二脈的脊中、中樞、筋縮、至陽、靈臺、神道、身柱、陶道、大椎、瘂門、風府、腦戶、強間等諸穴,而後運起“大悲玄功”,將真氣由掌心緩緩流入桑青虹後心、兩脅、雙肩、後頸等處。
他本擬只須一個小周天,便足以打通桑青虹體內經脈,助其恢復神智,不料內力在她體內執行之際,一股潛流斗然奄至,氣血逆行。
秦川一驚之下,渾身一震,腦海中靈光一閃,登時暗暗叫苦:“不好,中了沐前輩的詭計啦!他故意讓我小覷桑舵主所中的邪術,其實另行在她體內暗暗存有毒素。我這一行功,只有兩個選擇:一是收功不救,坐視桑舵主變成白痴;二是耗盡真元,全力拔除她體內之毒,而我自己卻有功敗身亡之虞。沐前輩此舉是考較我,他是想讓我自個兒選擇是生是死?”
在這電光石火之間,他做了個選擇,當下不動聲色,仍是運氣替桑青虹拔毒治傷,解除擾心邪術。
如此迴圈施術,或拍或點,或推或捏,將自身“大悲玄功”真氣源源輸入桑青虹體內。數度推血過宮之後,秦川和桑青虹頭上身上霧氣蒸騰,衣衫盡溼。一時之間錦賬之中熱氣瀰漫,氤氤氳氳,床上三人俱已籠罩在濃濃白霧之中。
易婉玉目不轉睛的瞧著秦川,見他頭上身上熱氣愈來愈濃,汗流浹背,顯然是到了重要關口,再看桑青虹時,已是滿臉紅光,氣息均勻。
她愈看愈驚,渾沒料到情勢如此複雜,心下正感惴惴不安,忽聽秦川叫道:“拔針!”
易婉玉當即纖指伸出,以迅捷無倫的巧妙手法將插在桑青虹身上的銀針一一拔出。她望著那四枚銀針,不由得嚇了一跳,花容變色。(未完待續。。)
六四、千年人參(二)
六四、千年人參(二)
卻見那四枚原本亮晶晶的銀針盡皆變成了烏黑之色,顯而易見,針上沾滿了劇毒。
秦川徐徐收功,伸袖擦了擦汗,慢慢起身下床,有氣無力的道:“好了,桑舵主只須好好將養數日,便可復原了。”
易婉玉扶桑青虹躺好,隨即下床,扶著秦川,取出錦帕幫他抹汗,滿臉關切之情,柔聲道:“川哥哥,想不到這件事這麼費功。你身子沒事吧?”她見秦川神情委頓,如同患了重病一般,心下驚疑更甚。
秦川臉色蒼白,勉強一笑,搖頭道:“沒事,洗個澡就行了。”
但他口中說得輕鬆,待得在廂房之中沐浴之時,竟無力從那一大盆熱水之中站起來。易婉玉在屋外等了半晌,驚覺不妥,顧不得男女之嫌,推門進去,見他斜倚著盆沿,垂著頭說不出話來。
易婉玉大驚,不免慌了手腳,急忙喊兩丫環前來幫忙。三女七手八腳把